(' 萧玉容放下他的手,“真真是患难夫夫。”
他从自己的腰间扯下一枚澄青的玉佩,“这块玉佩本宫赐予你。陛下看重宋大人,本宫同样为你们的感情感到动容,往后也希望你们好好过日子。”
许知昼有些懵,瞪圆了眼睛,接过萧玉容递给他的玉佩整个人还没回过神。
“谢千岁。”许知昼低头说。
萧玉容矜持的颔首,摆手让他回去。
等许知昼回到位置上,周围窥探的目光多了,有忌惮,有好奇,有羡慕……
他拿着玉佩不敢再看,收拢进袖子里。
谢沧低声说:“知昼,这回你可出了风头,千岁亲自给你抬面,往后在圈子里,算是有了投名状。”
许知昼挺直脊背,“千岁长的好看,没想到人也好。”
谢沧笑而不语。千岁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不管是在闺阁中,还是如今入主凤阳宫。
为何千岁对许知昼有几分关注,谢沧猜想该是宋大人在宫中做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引起了千岁的关注。
谢沧拿着茶杯抿了一口。
许知昼无忧无虑,这会儿又恢复之前的姿态满足的吃着饭菜,还给许知辞推荐。
谢沧有时觉得自己思虑太重,像是知昼这样挺好的。他笑了一下,低头享受美食。
等平景帝跟萧玉容离开后,整个宴席的气氛随之一松。朝臣跟家眷们都放开了手脚,可以大声说话,大口喝酒。
有帝后在,他们就要遵着本分,时刻揣摩他们的心思。
宋长叙喝了好几杯酒,但还未醉。他跟吏部的苏主事有几分投缘,两个人相谈甚欢。
宴席过后,宋长叙找到许知昼,有许多人跟许知昼说话,宋长叙站在一旁礼貌颔首。
两个人一起回去。
宋长叙目光惊异,“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们关系这么好了?”
许知昼在宋长叙面前向来不低头,他仰着下巴:“我长的好看,脾气又好,他们都喜欢我呢。”
宋长叙才不信。知昼藏不住秘密,等会准会自己就说了。
许知昼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在昏暗的夜里依然散发着温和的光泽。
宋长叙:“?”
“这是哪来的?”
许知昼笑着说:“这是千岁赏我的,还说希望我们好好过日子。千岁长的好看,还很大方呢。”
“我说了会有人送我一块玉佩,你还不信,现在傻眼了吧。”许知昼得意洋洋。
宋长叙心思百转,还是笑着说道:“看来老天爷是眷顾你的。”
许知昼挽着宋长叙的臂弯 :“老天爷眷顾我,所以有这么好的相公。”
嘴也太甜了吧,宋长叙又想堵嘴了。
许知昼戴着玉佩,不住的看。这玉佩一看就是值钱的,他也不敢卖,留着以后当传家宝。
萧将军的宴会,许知昼认识一些人,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席面上的吃食,还有凤君了。
“相公,明日我就去开铺子了,你在宫里当值要好好做事,我看陛下跟凤君都是好人。”
宋长叙:“我知道了。”
翌日,宋长叙去跟沈良一块整理国史,平景帝对矿山下手,今天把云侯训斥了几句,给他一个没脸。
云侯觉得莫名其妙,接着一连几日都被陛下落了脸面还丢了差事才被夫郎告知萧家寿辰的事。
云侯一拍大腿:“蠢货,你这是在害我!”
云侯得知原因后立马就向平景帝表了忠心。矿税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小块肉,虽有些肉疼但无伤大雅,要是能让皇帝消停一会儿,他们愿意割肉。
再者萧家都割肉了,他们这些勋贵不割肉,陛下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果然平景帝往后就没有再提云侯的事,不过丢掉的差事却回不来了。
进了官场,夫夫同体。若是家眷不懂人情世故,迟早会拖累相公。
平景帝收回矿税,心里安定。
“解爱卿,朕把你从地方调到户部尚书的位置,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平景帝逗弄笼子里的鹦鹉,淡淡道。
解意远:“臣明白,定不辜负陛下。”
“对于盐铁你看紧一点,谁的手往这上面伸,你都要回禀朕,朕要处置他们。贪心不足的人总要吃点苦头才知道什么东西是不能碰。”平景帝说到此处眼中已是杀机四溢。
解意远心中一紧,“是,陛下。”
平景帝摆手让解意远退下,解意远心神领会。
解意远是封疆大吏被召回来做户部尚书,他在朝中没有根基能依附的只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