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叙落座后先吃了一颗葡萄,四个石凳摆的整齐,他难得有几分轻松惬意。
罗双来了,他还带了外边的卤肉过来。他笑道:“恰好看见便买了提过来。”
程茂学挑眉:“这会子这么多的下酒菜,我们四个怕吃不完。”
谢风爽朗一笑:“我留着肚子,晚上就等着装酒回去,”
宋长叙却是想着等会自己少喝些酒,晚上吃的够多了,现在吃不下多少东西。
程茂学开坛倒酒,四个人的酒杯碰到一块。
好久不曾已经聚过,宋长叙展颜一笑,觉得在金河县的情谊也浮现在他心里。
程茂学吃炸花生,又去吃卤肉。
谢风吃几口酒就吟诗作对。
宋长叙是今夜吃太多没有肚子喝太多酒,罗双是天生不喜欢喝酒,他仅仅抿了一口就放下酒杯,矜持的去吃葡萄。
“宋兄,你如今是新科状元在翰林院也算是一介人物,我们在庶常馆还要读书,比起宋兄便要落后些。”程茂学叹息一声。
宋长叙笑道:“英雄不问出处。”
程茂学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心里对权力渴望,笑着喝下酒。
程茂学的亲事定下了,他笑着说:“是族中长辈帮忙相看,我看也喜欢得心意就定下了。”
他要娶的哥儿不是高官之子,反而是商户之子,这商户也非寻常商户,在江州是首富。首富有三个儿子,只得了一个哥儿自是捧在手心里。
程家跟江州首富有交情。这回江州越家知道程茂学年轻,长相俊美,又是一个温雅君子。
他们三代不可科举,目前两个儿子不能考,靠着儿婿也不错,更何况还是老交情。
成亲嘛,你在挑选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挑选你。条件符合,性子适合就能接触一二见一面。
越家想在程茂学身上押注,赌他前程似锦。程家想要越家的财富铺路,各有心思。
四个人喝罢酒,明日是休沐,谢风跟罗双就打算在程家睡一个囫囵觉。
宋长叙却是笑着拱手:“我是要回去的,我夫郎还在家中等我。”
程茂学见宋长叙说的坦荡,温软,不知如何心里隐隐爬上来一些羡慕。
真好啊,宋兄得了一个真心欢喜的人,过了这么久,早就换了身份,得了状元,得了官身,还是不离不弃。
程茂学不禁有些心驰神往。
“那我让侍从送宋兄回去。”
宋长叙应一声好离去。
程茂学心中模糊的想,我也想以后遇上一个好夫郎,念着他跟念着蜜糖一样,我也想做一个好相公。
被压着跟越家结亲的一点阴霾,一点不情愿,一点不甘心,竟然在今时今日消散了。
徒留对成亲的期待,对未来的憧憬。程茂学提着酒坛又喝了一碗,“应当做一个好相公……”
他也会期待两情相悦,相濡以沫。
宋长叙不知程茂学的心思,他被送到府门,回到院子盥洗后就脱下外袍,上了榻。
许知昼已经睡熟了,他似乎闻到宋长叙身上的酒气,转身拿后脑勺对着他。
宋长叙失笑,还是拥着他,甜蜜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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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暑气已经冒出来,蝉叫个不停。许知昼醒过来,身后一团热气,他推了推宋长叙起身去喝水。
坐在椅子上想不起昨晚的事,只记得在谢家喝了酒出了门。
“忘记说商铺的事。”许知昼懊悔。
见宋长叙还在睡,许知昼先去买早食,他回到家,宋长叙拾掇干净。
“相公,我看中了两个铺子,一个铺子就在太学旁边的巷子,需要八百两,我看一应俱全,里面还有一个小隔间可以睡觉。”
“另一个是在长安街上,在酒楼旁边,位置有些小,也有一个小隔间,装饰这些都不错,这处要九百两银子。”
宋长叙:“我们一道去看看。”
宋长叙看了之后想了想还是比较推荐长安街上的。
“若是在太学附近的小巷子我看了,只能做太学生的生意,在长安街则可以做各方的生意。旁边的酒楼正好,钵钵鸡是一种小吃,跟酒楼的大鱼大肉比不了,但作为小吃也足够。”
许知昼点点头,“我看两处都差不多才纠结,长安街要多一百两银子。”
“多就多吧,迟早要赚回来。”许知昼咬牙说。
宋长叙跟许知昼一块去看铺子,铺子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他们以前是做早食摊子的,做早食摊子起早贪黑,竞争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