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澄把许知昼给的糖果塞了一颗到宋明言手里。
宋明言心中一暖。
“长叙,你在信里说你是要去京城是么?”宋业问道。
“是的,会试在京城举行,我要去京城。”
宋业忍不住心中惊愕。要说他们这辈子都没出过水波镇,现在他儿子就要去京城了,更别说现在已经是举人了。
秀才在他们眼里已经很厉害,举人比秀才更厉害,要厉害多少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有些羞愧帮不上儿子,又为儿子感到骄傲。
梁素说道:“你去考试不要有压力,你这样已经很好了。”
宋长叙心中舒畅,“爹,娘你们放心,我知道分寸,你们不要为我担心。”
等烤了一阵火,徐澄就带宋长叙跟许知昼去看他的屋子。
屋子大约四十平,本来想着修三十平就够了,不过想到以后徐澄越来越大了,东西也会越来越多所以就修大了,反正也费不了多少钱。
地是他们自己的,想怎么盖房子就怎么盖。
许知昼看了一眼布置的很温馨,床铺都是蓝色的碎花,宋长叙看见桌子上还有一个花瓶,折了三株梅花。
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许知昼夸了他:“澄哥儿,你的屋子很好看。”
徐澄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
两个人在家用了晚食,宋长叙又聊了一些县里的事,许知昼也说了一些。
“这么说县里的开销是大。”
许知昼咬着筷子点头:“我以前觉得县里好,现在感觉就这样了,难道我变了。”
宋长叙说:“你是看腻了。”
以前还未去县城时,许知昼经常在他耳边念叨县城的好处,如今是不念叨了,只有官夫郎一直在念叨。
许知昼嘟囔一句:“原来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越发厉害了,四字词用的一点差错没有。
“多吃些,舟车劳顿的,今夜你们早点睡。”梁素说道。
宋长叙跟许知昼都应了一声。两个人盥洗后回到屋里,宋长叙铺上新床单跟被褥,冬天要铺两层被褥才暖和。
门外传来宋明言的声音:“知昼,你们端个炭盆进去,夜里可冷了。”
许知昼推门出去端了炭盆进来。
“怎么感觉齐山村比县里更冷。”许知昼瞧见宋长叙的手放在身侧,他偷偷去抓了一把果然是暖和的。
他眼睛一亮把他的手握在怀里捂冷后就放开他。
宋长叙:“……”
他冷了,我就不冷了。许知昼汲取不到温度,坐在床沿边上烤炭火。
宋长叙:“烤完火就去床上戴上手笼。”
许知昼无辜举着双手:“戴上手笼怎么看话本。”
宋长叙:“……”
难得过年宋长叙都没有温书的打算,但许知昼有温书的想法。
他兴致冲冲在宋长叙目瞪口呆的眼光下从宋长叙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本话本。
“……不是,它什么时候到我包袱里的……”宋长叙不可置信的说。
“随手看见有个包袱放在桌子上,我就随手塞进去了呀。”许知昼拿着话本开心的滚进被褥里。
“相公,我想读书人的一大乐趣就在此中。”许知昼突然严肃的点了点手中的话本。
宋长叙:“……”
“谁正经人看话本,我们都是看圣贤之书。”宋长叙不置可否,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许知昼飞快下去包袱里翻了一本《孟子》扔到宋长叙身上,“看你的圣贤之书去。”
他继续看话本,最后宋长叙都打算睡了,他还在看,一点都不累,看模样精神奕奕。
宋长叙犯困,他摸了摸许知昼的头:“我吹蜡烛睡了。”
许知昼:“要睡你睡,我再看看就睡。”
宋长叙睡着了,许知昼看了几十页吹蜡烛睡了。
早上两个人都是日晒三竿才起床。宋长叙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胸膛被一个大猫压着。
以前许知昼是把半个身子压过来,现在是整个身子都压过来了,有点麻。
宋长叙在枕头上没有看见许知昼的头,掀开被褥许知昼窝在被褥里睡的正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