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地今天就回来了。
许知辞嗔了一眼谢淮川,“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谢淮川被这一眼看的,心里酥酥麻麻的,他温声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没有写信过来,没有吓到你吧?”
许知辞摇摇头。
这下没有外人在,许知辞能好好打量谢淮川了,谢淮川的眉眼还是有几分昔日的模样,只是长的更俊美凌厉了,周身气质不凡。
他眼中又含了泪光,“你说你当官了,这官哪是这么好当的,怕是在战场上受了多少伤,以后去了战场上千万不要忘记保重己身。”
谢淮川对上许知辞的眼睛不知所措,只闷声应道:“我听你的。”
“这次求亲之事怕办的草率,委屈了你。”谢淮川低声说。
许知辞:“我不在乎这些,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在一起不是么?”
许知昼趴在门口听,宋长叙摇摇头,这么远的距离能听见什么。所以宋长叙打开门透了一个缝隙,模模糊糊能听见只言片语。
两个人的陌生感在言语中变得熟悉起来,他们早就互通来信,所以比起原著的青涩和别扭,他们更加情深义重,说话间就有淡淡的温馨。
许知昼没听见什么,他关了门坐在床边。
宋长叙在许知昼的闺房里看了看,家里的东西只有一些小零碎,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谢淮川这回当了官,还是跟县太爷一样的官,你什么时候当官?”许知昼委屈巴巴看向宋长叙。
宋长叙说道:“还要等八月的乡试。”
“谢淮川定要嚣张了。”
宋长叙纳闷了,他不知道许知昼跟谢淮川有何矛盾,竟如此不受待见。
“谢大哥跟你有什么矛盾?”
许知昼气呼呼:“他从小就跟我抢大哥。”
但是现在谢淮川成了大官了,他要哭唧唧的夹着尾巴做人了。
许知昼还是有点犯怵,长的人高马大的,瞧着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在军营里杀敌,那也是见过血的人。
现在他回想起来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果真是嫌自己的命活的太长了。
晚上他们到了堂屋一并用晚食,吃完饭,他们三人一块离开,宋长叙走在谢淮川和许知昼中间。
谢淮川穿上了披风,他抬头没有飘雪了,他在隔壁宜潭村,两个村子离的很近,只要走过一条小路就到了隔壁。
许知昼挽着宋长叙的手瞅谢淮川。
临到分开,谢淮川抱拳说道:“不管如何,我还是要再说一声多谢你们照顾知辞。他是一个好哥儿,只是我没有那么好。”
许知昼说道:“既然知道大哥是好哥儿,你就好好对他,不要表里不一。”
“我知晓的。”
谢淮川离开了。
宋长叙夸他:“你刚才用了一个四字词用的特别准确。”
许知昼翘尾巴。
“当然了,我这是学以致用。”
宋长叙笑着应一声。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说:“其实我对谢淮川不满还有一点,就是他们的叔伯们忒讨厌了,这次看见谢淮川当了官,气势逼人,这回在谢家叔伯那吃不了苦头。”
他说话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宋长叙笑道:“谢大哥确实不是软柿子。”
“我看你倒是很欣赏他的样子,你到底哪边的?”许知昼嗅到苗头叉腰质问。
宋长叙:“我谁也不站,谁有理我站谁。”
“你都是我相公了,你竟然不偏向我。”许知昼想起来气恼的跺了一下脚。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回去,齐山村挨家挨户都点了蜡烛,乡间小路也是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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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川吐出一口气回到村里,村里的人大多已经记不得他了,今早他找了闲汉把家中的屋檐补好了,勉强能够避寒。被褥还没有机会去买,从家中的橱窗找到蜡烛点燃。
明天他就去寻媒婆去许家提亲,还要准备聘礼。谢淮川走时,带走了他这些年攒下的积蓄,有五十两银子应该可以成亲了。
萧邦得知他要回去,还让人给他送了一百两的银票。谢淮川知道自己不接受萧邦还要生气,所以他把银票收下了,恩情记在心里。
外边传来孩童的玩闹声,他们一直把谢家这间屋子当成玩乐的地方,到了门口瞧见院门锁上,还有光亮漏出来。
“有鬼啊!”
孩童们怪叫一声,如鸟兽散。
谢淮川听着好笑。
另一边曹琴盥洗后突然想到谢淮川今天回来的,他家里父母早逝,叔伯又不会给他收拾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