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长叙应一声。
他现在也看不进去书,想到下午许知昼的遭遇,他心中有几分煎熬。
知昼跟江琢都是两个哥儿,要是这次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他们估计也会遇上难事。
空有赚钱的法子,没有威慑的背景终究会被人看做了软柿子,什么人都能捏一把。
宋长叙吐出一口气,提着毛笔写了一张大字静下心来,他吹了蜡烛上床。
许知昼已经睡熟了,他借着月光盯着许知昼很久,然后喟叹一声,亲了亲他的额头。
翌日,宋长叙上完课,晌午用膳时就找了罗双。
“罗兄,我有一事请求。”
罗双有些惊讶,他问道:“宋兄,什么事?”
若是钱财的事,他可以给宋长叙,他们罗家本来就是商户。
宋长叙把昨日的遭遇告知罗双,说道:“我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只是事关夫郎的安危,我只好请罗兄帮我的忙。”
黄县令是罗双的舅舅,他去衙门说一句话好使。
“宋兄,这是小事,我应下了。”罗双爽快的说,“我今天下学就去一趟县衙。”
冯信鸥被江琢说了这件事也有些担忧,如今听见宋长叙和罗双的话,心也从嗓子眼落在肚子里。
冯信鸥冲着宋长叙拱手:“这回又是托宋兄的福了。”
宋长叙笑着摇头:“冯兄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知昼拉着江琢一起来做生意,两个人都是极好的人,又是哥儿,撞上这样的事,难免会心慌。哪怕是我自己撞上这事也是心神不定。”
“既然遇上事了,想再多也没用,不如先把事情解决。我只是请罗兄帮忙,若是冯兄同罗兄关系不错,冯兄也会如我一般请他帮忙。所以我们都是一样的。”
冯信鸥眉眼舒展,“每次我跟宋兄说话,我总会感到心情舒泰。”
下午听完课后,宋长叙就背着书箱先去摊子,瞧见没有人捣乱,他就喊了许知昼。
现在人不多,许知昼跟江琢说了几句就跟宋长叙一块回去,先放了书箱。
他们要去曹家,许知昼买了水果和糖果拎着去。
到了门口向氏热情的招待他们。
“舅母,我们是来找舅舅的。”许知昼坐下来抿了一口茶就按捺不住开门见山的说。
向氏喊了曹昌,“你舅舅正好在家。”
曹昌看见两个人问道:“你们是有什么事找我?”
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衙役,他们一来就问他,曹昌觉得这并不是凑巧的事。
许知昼忍不住手足并用把事情说了一遍,他呜呜的假哭道:“舅舅怎么办,我好怕这个人来报复我。”
曹昌拍了拍许知昼的肩膀安抚他:“你想的也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去找人问问,这样的人该有先例,你仔细描述一下这个男人的长相。”
许知昼说了。
“好,这段日子,你尽量不要一个人出门。”
许知昼郑重的点点头,他还没有当上官夫郎 ,他还不想死。
他干嚎几声。
曹昌有些无奈:“放心,他的胆子还没有大到杀人,但也不要放松警惕。”
至于官夫郎什么的,曹昌就当没听见。
宋长叙跟着来起了一个壮胆的效果。曹昌轻咳一声说道:“长叙也可以多关心一下知昼。”
许知昼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虽然他挺关心我的,什么事都顺着我,但我觉得还可以再关心点。”
曹昌不说话了,同情的看了一眼宋长叙。
事情还未完全解决,但说给舅舅听了,许知昼心情好多了。
宋长叙没有把罗双的事告诉许知昼,现在事情还没有做成就没有必要说了,再说了,他也不想让许知昼觉得这件事让他欠了罗双的人情。
把摊子收好后,许知昼今晚认字都有劲儿了。
“这样的人就应该抓住。”许知昼趴在宋长叙怀里打了一个哈欠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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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昌是翌日去衙门,抓了几个乞丐问他们闹事的男人,乞丐的消息灵通,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
“我认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