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最後说:「塔缇亚早就熄灭了,雾岚,但光还在飞。那光飞了几百万年,才到达我们眼里。就像人一样,有些回忆,即使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还是会留在我们心里一段很长的时间。」
她停顿了一下,补上最後一句话——
「只是时间久了,回忆也会一点一点变得模糊,像泛h的相片。渐渐斑驳,渐渐剥落,有一天,甚至会彻底消失。」
「我不会忘记姐姐的,一定!」
那时候我许下了这个愿望,现在我要实践。
我们两个人g了g小指头,作为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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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我忽然想哭。
不知是为了姐姐,还是为了那个等人的星星。
或许也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些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为了那些我以为永远不会消失的声音。
「喂,怎麽不说话了?」杰尔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
他扶着我的肩膀摇了摇,担心的目光投入我的眼中。
杰尔望着我许久,低声问:「那你记得的那个人,也已经不在了吗?」
这句话或许听起来,相当刺耳,毕竟我一脸忧愁,这位先生竟然还提起了这个问题,但我并没有拒绝回答。
我轻轻点头,没有回答得太明白。
但他应该明白了。
这位先生,思想或许b我还要更细腻,设想也b我更加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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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然後,杰尔像是想转移话题,低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今晚突然想上来……也许,是因为那天来顶楼听完琴声後,抬头看到星星就觉得……很像一群安静的听众吧。」
不,为什麽,为什麽杰尔是来听琴声?
明明拉提琴的就是他。
他为何隐瞒,我打算隐讳的提问:「这栋公寓的人都好有素养,楼下的NN擅於烹调,而她隔壁的姐姐是画家,擅於观察细微的光线变化,原来……这里还有一位提琴师。」
「对啊,那是住在二楼的一位老先生,他几乎每晚都会拉提琴,今晚他没来,或许是累了,他是琴匠,最近王都的音乐会快到了,或许他忙着做琴呢。」
编故事倒是编的挺自然,我不可能认错,昨晚,就是昨晚,我看到的身影不可能是一名老人。
那是一位青年,也就是你啊。
我忍不住笑了:「那我还真想见见他。」
「可以啊,敲门,直接找他就好了,我想他不会拒绝任何贵客。」
我打开笔记本,正想记下刚才关於塔缇亚的段落,却在最後停住了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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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不好意思,先生,你记得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吗?」
「什麽?」
「星星像一群安静的听众。」
「嗯……只是随口讲的啦……」他语气开始有点尴尬。
他的语文素养也不亚於咖啡店店长瑞亚,或是每日在琢磨「花品句」的芙蕾雅。
我已笑着将其写进手帐:
「艾塔特星:属於我们的星。
也许星星就是一群安静的听众,听你说孤单,听你说梦,然後不出声地陪你熬完这一夜。」
我拿起手帐,望向杰尔,然後小声说:「先生,你知道吗?我决定开始写这本书,我想要出版,跟芙蕾雅的花品句一样。」
他转头看着我:「关於星星的书吗?会亏钱喔……你应该也知道,没什麽人会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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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但你会,对吧?先生,拜托你到时候买一百本!!」我开玩笑的合掌求他。
意料之外的──
「好,约好了。」
回覆落在我的耳膜,也落在心底。
他提起笔,在我刚刚写下的那段话後署名:「杰尔。我没有姓氏,写这样就行了吧?」
我怔了一下。
他说得很轻描淡写,就像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语气没有丝毫迟疑。
那声音低而稳,还带点某种近似於沙砾的柔颤,像是藏着长久以来未说出口的事情,终於落地。
「……没有姓氏。」
这句话在我心里轻轻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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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对我来说,姓氏不过是一段记忆的起点,是来自某个家、某个血缘与过往的证明。
而他却用如此淡然的语气讲出来,好像从来就不觉得自己缺少了什麽。
那一刻我忽然发现──
他一直都不说太多自己的事,不是因为有什麽刻意隐瞒,而是他早就习惯了自己是一页未署名的章节。
他以为没有的部分就不会被记住。
月亮越升越高,风继续吹过天台,像从远方送来的乐章。
「塔缇亚:等待的舞者。
即使光源早已凋亡,它仍努力飞行,只为在迟到的夜里照亮你。」
我将星光与话语收进心里,静静坐在他身旁,直到夜sE将整座城市包覆。
我们只是各自望着天顶那闪动的光,像是两条看似平行、却又彼此靠近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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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偶尔风会带来什麽声音?纸张翻动的声响,远处钟塔的报时,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句梦呓。
杰尔没有走,我也没有离开。
我们就这样,在什麽也不必解释的沉默里,度过了一夜的一小段。
星星像是将我们暂时扣留在这个时刻,谁也无法逃离。
我忽然觉得,这段旅程,即使还未开始,却早已为我铺好一条从过往延伸而出的光之路。
明天,我会回到日常,继续帮芙蕾雅打理花铺,继续写下书中的句子,也会继续将每一次仰望星空的心情珍藏在这本小册子里。
距离启程,还有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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