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浑身剧震,猛地转身时撞翻了供桌。 香炉滚落在地,扬起一片香灰。 他脸色铁青,右手悄悄摸向腰间: “姑娘何人?为何为难在下?” “浮烟山,江月夜。” 大师姐弹指将小石块射向他手腕,精准打落他刚抽出的匕首。 “奉劝傅公子别白费力气; 刑侦司赵大人还等着你呢。” 傅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突然抓起香灰朝她扬来; 自己则冲向破败的后窗。 江月夜早有预料。 从储物袋掏出一根初级缚妖索,如灵蛇般缠上他脚踝。 傅良重重摔在地上,额头磕在青砖上,顿时血流如注。 “何必呢?” 她缓步上前,缚妖索自动将他捆成粽子, “你推唐饴之下崖时,可没给她一丝活命的机会。” 傅良挣扎着抬起头,血污下的面容狰狞如恶鬼: “那贱人为什么没死?!” 江月夜懒得同他废话。 剑指一点封了他哑穴,像提货物般拎起他踏上飞剑。 啊!突然想听: 大师姐威武、大师姐武德通天呢! 春眠府衙前已围满百姓,见她拎着傅良从天而降,一片哗然。 南星子挤过人群,小脸兴奋得通红: “师姐!赵大人已升堂,唐老板和青棠姑娘都在堂上等着呢!” 我颔首,拖着不断挣扎的傅良大步迈入公堂。 刑侦司长赵寒灯高坐明镜之下。 唐饴之因是孕妇,坐在原告位,身旁站着青棠姑娘。 当时唐老板交代,如果自己久久未归,要青棠立马报官寻人。 并通知爹娘速速回家,如果还有余力的话去浮烟山求救。 好青棠,三件事,她居然都做到了。 唐饴之打算事情了了,要给她月银翻三倍。 如果她想去分店历练,就去当店长。 外加给她老家的娘亲买个大宅子,地段随便挑。 * “大人明鉴!”傅良跪在堂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那日我与娘子因家事争执,她一时想不开,自己跳了崖......” 听听,听听,早上他还同江月夜说不曾陪唐老板去醉霞观呢。 “啪!” 惊堂木重重拍下,赵寒灯沉声道: “傅良,唐饴之告你谋杀亲妻,你可认罪?” “冤枉啊大人!” 傅良连连叩首,额间渗出冷汗, “我傅良饱读诗书,怎会做出这等禽兽之事?!” “你说我是'自己跳崖'?” 唐饴之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巧的玉环。 “这玉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为何会在崖边三尺的树枝上挂着?” 她将玉环翻转,露出背面一道新鲜裂痕。 “莫非是我跳崖前,还特意爬树替你挂个纪念?”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傅良面皮紫涨,支吾道:“许是...许是风吹......” “好一个'风吹'!”唐饴之突然提高声量,“你身上的金银又作何解释?” “认识不到半年,你就打听红线牵的账目; 新婚夜就哄我在地契文书上按手印; 在我怀孕后非常关心起地契存放的位置......” 傅良踉跄后退,险些跌坐在地。 赵大人见状,厉声喝道:“傅良,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傅良突然扑到公案前。 “这贱人分明是诬告!她腹中胎儿未必是我的种!” “住口!” 唐饴之这一声喝得堂柱震颤。 她一步步逼近傅良,眼中怒火灼灼: “你推我下崖时,可曾听见我喊你名字?” “你谋我性命时,可曾想过这是你的骨血?” “你如今倒有脸提'种'?” 她猛地扯起衣袖,露出小臂上的擦伤。 “这崖边的藤蔓都比你有情义!至少它们—— 还知道给我留条活路!” 字字如刀,扎得傅良面无人色。 堂外百姓纷纷叫好,有人甚至忍不住冲动要朝傅良扔烂菜叶。 就在赵大人要宣判时,堂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自动分开,一袭红衣的雪魅缓步走入公堂。 她是偷偷跑出来的,等这厢事了了,还得回去挨罚。 “民女雪魅,愿为唐姑娘作证。” 她盈盈一拜,声音清冷如霜。 傅良见到雪魅,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怎么会......” 雪魅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赵大人面前: “大人,民女可证明傅良早有预谋杀妻。”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 “这是傅良写给其父的家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待唐饴之有孕六月,便可动手,届时她名下产业尽归我手'。” 赵寒灯接过信笺细看,脸色越来越沉。 傅良见状,突然暴起扑向雪魅: “贱人!你竟敢背叛我!” “大人明鉴,傅良长期用狐族禁药'迷心果'控制唐姑娘,意图谋财害命。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潜伏在他身边,就是为了搜集证据。” 迷心果,这种妖族禁药来害人,无疑是挑动公众神经。 她又道:“迷心果粉就藏在灵音分店书房暗格第一排,请大人派人搜查。” 如果说杀妻未遂,会被判二十年; 那向凡人投妖族禁药,会被判无期徒刑。 还是去最艰苦的矿场服刑。 铁证如山,赵寒灯立即将傅良打入大牢。 * 只是可惜春眠城没有死刑,何况还是谋杀未遂。 江月夜很不爽。 唐饴之不解气。 丑时的更鼓刚敲过三响。 春眠城大牢外的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 “师姐,真要这么做?”南星子小声道:“修士不可故意伤害凡人。” “嘘——”江月夜指尖绽出一朵粉莲光晕, “我们又不动手,怎么能对凡人动手,师姐我晓得的。” 牢房内,傅良正蜷在茅草堆里望着镣铐上的铁链。 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他抬头就看见唐饴之提着灯笼站在栅栏外。 “之之?”傅良拖着镣铐爬过来,铁链哗啦作响。 “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对不对? 我知道你心里还爱着我。” 他对自己很自信。 “咔。” 江月夜弹指无声解开牢门铁锁。 傅良这才看清阴影里还站着两个女修,顿时面如土色。 “你们要干什么!牢头!牢...” 唐饴之慢条斯理地从背后抽出一根的枣木棍—— 就是民间打年糕用的那种。 “阿良啊。”她抚摸着棍身, “你同雪魅说女子该温柔似水。” 棍头突然戳在傅良膝盖上, “我今儿就让你知道,水能载舟——” “砰!” 第一棍砸在傅良背上时,江月夜的粉莲光晕正好裹住唐饴之的腹部。 她是浮烟山的大师姐,当然会守规矩不对凡人动粗。 现在她只是在用术法保护孕妇和胎儿。 南星子手掐法诀,一缕青光顺着唐饴之脊梁游走,让她有力气挥棍。 他只是可怜孕妇乏力,帮她恢复点力气而已。 不违规。 “这一棍,打你谋财!”枣木棍带着风声落下,傅良痛的惨呼。 “这一棍,打你害命!”棍影横扫,傅良吓像虾米般蜷缩起来。 .........喜欢我把师尊掰直了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我把师尊掰直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