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话音落,贺沐臣没有就方才的话头接着说下去借机表明心意,也没有再像训自家妹妹那样再行劝说,反而是直接一把将面前的许暨雅打横抱起,冷着脸仍旧蹙着眉把她直接抱进了客房里,完全忽视她的强烈挣扎和言辞抗议。 直接将人丢进床榻,在她挣扎间一把拽过被子直接压在她身上,什么都没接着说,也什么都没有开口问。 许暨雅挣扎着才想要坐起来,贺沐臣已经隔着被子将她死死压住。上半身没办法挣动,她转而想拧过身子用腰腹和腿的力量去挣扎松动开他的压制,然而贺沐臣很快也用自己的上身去制住了她的,许暨雅继续不死心地挣扎了两下,回过头定睛看住他刚想骂出口,却忽然发觉他俩这姿势实在有些暧昧,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倏地就卡在了喉头,虽然唇已启张,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按照两人间如今的距离,贺沐臣完全可以对着许暨雅吻下去,不管是额头眉心还是眼睛或唇,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不考虑面前许暨雅的所思所想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吻过去。只是他实在太明白许暨雅心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他如此占据也好索求也罢,到最后除了让她讨厌自己,实际上没有一丁点的好处,甚至还可能连累得自家妹妹和她连朋友也做不成。 脑子里原先的酒意在此时似乎已经醒了好些,许暨雅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同他对抗般地要坐起身,只是稍稍别开头,没有再继续看着他的眼睛。 言罢他便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和动作,直接转身就出了许暨雅的房间门。 酒后的疲醉感在此时慢慢上头,方才和贺沐臣的一番对抗也让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好累,逐渐泛沉的眼皮让她再没有多的心思去回想这些时日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一切,没有松展的眉头就这样微微拧着伴着她进入了睡眠。 “怎……”随着她起身出来的动静而同时起身,躺在沙发上的贺沐臣借着屋内微微的光线往客房的方向走,但在见到许暨雅的瞬间却被她忽然一把展臂抱住,在贺沐臣还暗自讶异愣神的瞬间,怀中的人当即开始放声大哭,那哭声痛心又委屈,是他难得一见的脆弱;而紧紧箍在他身上的手臂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舍也好依恋也罢,总之是恨不得将这副身躯同她自己的牢牢压印在一起。 于是这个拥抱来得突然而用力,她一时记不起自己这一脸泪痕的来源,也记不清喝酒之前她同贺童希说了什么,只是像个无理取闹的孩童般任性地抱着此时此刻她所最不愿放手的东西,不管不顾地放声哭了起来。 于是她迅速松开贺沐臣,脚步亦是逃避似地往后退了一点,但马上手臂就被他抓住:“你怎么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