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闻到空气中浓重的檀香味，和这檀香味掩盖下的萎靡味道，头更加低了。 助理上前敲了门。 他面色还带着薄红，衣物凌乱，脖颈处还有可疑红痕，应该是刚刚才从床上起来。 “爷爷生病了，一直闹着要见您。” 顾屿舟这才转身，去往朝歌园。 助理在一旁交代：“顾总，下午您有一个会议，是和……” 电话里虞绫语气焦急，“我这里突发急事一时走不开，不能按时去舞会了，你代我和小桉跳开场舞吧？” “我好不容易和小桉亲近了，不想答应他又让他失望，就当是小姨求求你，帮我个忙。” 郁桉跳完舞，满额头的汗，他没顾着擦掉，而是蹲下来看回放，记下几个不标准的动作，又继续重复练习。 房间里没有冷气，郁桉身上的汗没停过。 郁桉说了地址，一个小时后，礼服送上了门。 “待会我来接你。” 他突然发现，顾先生的声音在电话里竟然这么好听。 挂掉电话，郁桉换上礼服，这才蹲下来看着正在舔毛的猫猫。 说完，他看向刚刚没关掉的通话界面，发现昨晚上郁宥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 郁桉提前在窗户边上观察，看到后立即出门下楼。 少年穿着偏藕粉色的西装，腰细腿长，身上还背着一个嫩黄色的小书包，脚步轻快地下楼。 郁桉眉眼弯弯地朝他这边走来，“顾先生。” 车上。 顾屿舟“嗯”了一声，没说虞绫赶不上的事。 他又看了眼前方专心开车的男人，可能是突然有空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因红灯停下来。 郁桉愣了下，下意识想说没有，但在对上顾屿舟看过来的目光时，又说不出口了。 郁桉不知所措地抓了抓书包，然后就听到男人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忘记了吗？不要委屈自己。” 顾屿舟嗓音温和，像是带着鼓励：“嗯。” 说完，他拿出手机，将郁宥的电话拉入黑名单，仿佛内心有什么东西不被束缚，也不会再次被拖入深渊。 舞会是剧院自行组织的，比不上正规的酒店，但是自有剧院的风格。 这次来的人很多，很大一部分都是听说虞绫会出场，所以不止是剧院的人，中国舞蹈界戏曲界都来了不少人。 两人外貌气质上乘，其中一个身材纤细柔软，长相古典漂亮。 而年长的那个，个高腿长，一身黑西装气势很强，让人莫名不敢看他的眼睛。 郁桉四处观察着虞老师的身影，端着酒的服务生恰好从这边经过。 郁桉转身朝顾屿舟看过来，神情疑惑，“怎么了顾先生？” 郁桉便点点头，跟着他去旁边的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