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们给他抽了?”他一脚踹翻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狠狠踩在那人的肩膀上。
保安见他竟然还敢打人急忙上来要制止他,被他踹的那仁兄哭嚎道:“没!没有!”
“还没拆封,真的都还没拆封!”
万竞霜压抑地即将疯狂的不理智,确认那东西确实没拆封,确定这怂包没说谎,才挣开保安带着向乐追离开了。
一路上无论向乐追怎么哼唧着难受,万竞霜都保持着沉默,只有愈发粗重的呼吸声显示出他的情绪。
公寓门打开,向乐追被近乎粗暴地拖了进去。
“疼、疼——”向乐追不知道撞到了哪儿,疼得他晕头转向。可万竞霜没理会他,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
向乐追被摔得弓起了腰,整条脊梁骨都被摔疼了,挣扎着要爬起来。
却被万竞霜跨坐在腿上按了回去。
万竞霜的耳朵旁不断地回放着方才那些人猥琐的话音,
——我上次就想说这小子皮肤真好,手感更特么女人似的。
——你特么是不是搞男的也行啊。
——我踏马真想试试。
那声音逐渐扭曲,如同魔音灌耳。
万竞霜的目光落在向乐追的下巴上,眼里只有那处淡淡的红痕,是被人捏着下巴灌酒留下的。
他抬起手覆上那处,然后狠狠按了下去。
红痕被覆盖,向乐追疼得以为自己下巴要被捏碎了,他伸手想去扒拉掉万竞霜的手,却直接被人擒住了双手手腕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怎么答应我的?”他听见万竞霜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
向乐追瑟缩一下,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只是——”
“你没有?”万竞霜冷然地反问,右手不受控制地愈收愈紧,手背上青筋暴动难止。
“你没有你烂的跟滩泥似的躺在那沙发上?你特么知道那些人要给你灌的是什么酒吗!”
“真要等到被人飞了叶子,被人轮着上你这个傻笔才能长记性是不是。”
那些人猥琐的话,印着cbd的棕色玻璃瓶,向乐追因为酒精而瘫软的身体,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疯狂上脑的血液,万竞霜只觉得整个大脑嗡嗡作响。
他根本不敢想如果今天他没有接到姚喆明的电话,如果他没有及时赶过去……
灵魂深处的暴戾蠢蠢欲动,几乎要撕破皮囊的桎梏。
万竞霜的手微微下移,按在了向乐追脆弱的喉结上微微收拢,他说:“你知道那些人会对你做什么么?”
“我、”向乐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万竞霜,意识里的酒几乎完全都醒了,可身体还是瘫软的,害怕得想逃也逃不开,下意识回道:“我知道的,我咳……”
“你知道什么?”万竞霜的手重重往下一压,向乐追瞬间失了声,面上露出痛苦的忍耐神色。
然而这可怜的表情没有熄灭哪怕一丁点儿万竞霜的怒气,反而让他那已经踏上临界点的暴戾因子被彻底点燃。
万竞霜:“我告诉你,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话音与衣料被撕碎的重合,向乐追感觉自己的身前一凉,衬衫扣子不知道都飞去了那里,他被整个人翻了个身,万竞霜按着他的后脖颈让他的脸被迫陷在柔软的枕头里。
紧接着是皮带被人暴力抽走的声音,很快他的手腕被皮带紧紧地捆在了床头。
这种时候向乐追要是还不知道万竞霜准备怎么告诉他,他就是个真傻比了。
“不要,”他惊惶地叫了起来,随即而来的粗粝的疼痛感让他像只虾米一样弓起了脊背,“不要!疼!”
“哥……”可怜的呜咽之后是因为害怕而彻底决堤的哭泣声。
第6章 桎梏
万竞霜抽回了手,松开了对向乐追的桎梏,翻身下床去了卫生间,冰冷的水自花洒落下,浸透他周身,也叫他浑身过热的血自上而下彻底凉透。
他都做了什么啊,白痴煞笔。
脑子可以踹进马里亚纳海沟了。
五指蜷起,薄薄的指甲嵌入掌心,他在刺痛里强迫自己恢复理智。
向乐追惊魂甫定,过了半晌终于灵魂归位,而浴室里的水声还没有停,却没有半点其他的动静。他蜷缩着把自己的手从皮带里抽了出来,手腕都磨红了,疼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