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龙马必然是期待参加那场决赛,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他也一定是想去的,如果现在阻拦,或许等他记起来时,这将会是他网球职业生涯中,无法磨灭的创伤。 直升机的螺旋桨再次盘旋起,巨大的风席卷而来,几人的头发都被风吹起。 直升机垂直向上升起。 “希望,他们可以顺利。”花鸣小声感叹道,青学的比赛之路还真是一波三折。 “啊,是。” 花鸣和越前南次郎选择做火车回去。 “……”关于利用网球给龙马恢复记忆这种事,大概是因为经历过海堂薰失去记忆的不科学设定,花鸣竟然诡异的觉得,好像可以理解。 回完信息抬起头,火车的位置是面对面,南次郎坐在花鸣的对面,手肘在中间的小木板上,手掌撑着下颌,目光没什么焦距的盯着外面。 因为对方好像一直在走神,花鸣不自觉放低声音。 “啊,是这样啊。”南次郎的声音很稳定,少见的没有那股吊儿郎当的懒散气质,那双和越前很像,但是瞳色截然不同的猫瞳随之睁大了一些。 毕竟正常情况下,龙马这种被石头砸了丧失记忆的情况应当送去医院,而不是去什么网球场,只能说,龙马的父亲有点神经大条。 有那么一瞬间,越前南次郎感觉自己受到了触动。 已经不是那个在他身后,追逐着他的背影,仅仅是为了打败他而学习网球的少年了。 花鸣的眼睫动了动,快乐? “热爱啊——”南次郎像是松了一口气,往后靠去,整个人的气质不再锐利,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愉悦:“快乐就好。” 那小子,终于也要开始走自己的道路了吗? 期待在他还没有彻底老去的时候,能跟那小子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南次郎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他对于龙马的培养,不仅是培养儿子,更是培养一个值得让他全力以赴的对手。 即使是迹部这样骄傲的人,在未来必然也要舍弃最爱的网球,但是现在的他足够快乐,这就够了。 在车子进站的时候,花鸣收到了迹部的短信,说是龙马已经恢复了记忆,现在决赛已经开始,目前的比分是2:2,龙马和幸村的比赛将冠军之争。 说起来,她其实并没有到底希望谁赢这种念头,不过大概是因为和青学的人更熟悉一点,所以私心里她是希望青学可以赢的。 南次郎半回首,“还有什么事吗?” 人潮汹涌的车站,茫茫人群好似遮掩住了南次郎的身影。 那一身深色的和尚服明明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但是在他回头的瞬间,花鸣好像感受到锋芒毕露的锐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