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纪长宁抿唇皱眉长剑偏移收了势,被林朗一掌正中肩头,身子向后倒去,被时刻注意的晏南舟扶住,二人稳稳落地,方才立于寒风中看着商阙举动。
江师兄神情担忧,却无能为力,只是哑着声怒斥,“他同此事无关,即无灵力也无修为,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你们又何必为难无辜呢!”
六感全是失的宋允书灵力受损,不大清楚发生了何事,可神情却也凝重担忧。
许是已经中过一次圈套,商阙这次并不再多言,只是盯着几人手上隐隐使劲,白骨鞭的利刃刺入伤口,顷刻间便鲜血淋漓,刘小年疼得没忍住眉头紧皱发出痛呼的喘息声,双眸通红,眼眶蓄满了泪水,只是无助的朝几人摇头,用意不言而喻。
眼见局势紧迫,晏南舟和纪长宁对视一眼,便明白对方打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刘小年丧命而无动于衷,眼下只能拼死一搏试图寻得一线生机。
他们握紧手中长剑,正欲出手,便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够了,”易上鸢撑着地面站起身来,衣衫上沾了泥污,发丝凌乱,目光阴冷的扫视众人,同刘小年对上视线,后者微微摇头,那双惊恐的眼中有太多她所不明的情绪,易上鸢看不懂,只能移开目光,看向商阙,沉声道:“朱厌是我杀的,一命偿一命,你不是想替朱厌报仇吗,那我便……”
“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打断了易上鸢的话语,闻声望去,才瞧见这笑声是从刘小年口中传来,他突然大笑,笑得畅快惬意,似不在乎自己鲜血淋漓的惨状,笑得眼尾挂着泪花,笑得鲜血流淌,笑得浑身颤栗,落在旁人眼中无端令人疑惑。
商阙皱眉,只觉这笑声瘆人无比,未忍住质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啊,”刘小年出言讥讽,他平日里性子怯弱温和,在师门被人欺负都未发过火,像只温吞的绵羊,可眼下的神色和话语却攻击满满,冷嘲热讽道:“你中了易上鸢的计了还不知道,当真是蠢钝如猪!易上鸢!”
刘小年龇牙狰狞,圆眼瞪的极大,仿佛要从眼眶中掉下来,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咒骂,“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吧!旁人都被你蒙在鼓里我可不会!你们还不知道吧!”
他抬着下巴看向众人,眼神变得疯狂,布满血丝,半点不在乎脖颈上能够要他性命的凶器,大声咆哮着,全身颤抖着,恨不得将所有的怒火和恨意爆发出来,“不止朱厌,叶东川也是她杀的,是她嫁祸给晏南舟的,还有那些追捕的万象宗弟子,也是死在她手上,目的就是为了当上这万象宗宗主,她手上满是鲜血,残害了无数人,当真是手狠手辣恶贯满盈。”
“她从头到尾就没有灵力受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演的一出戏,所有人都被她骗了,为了让人信服,连我也只是她利用的棋子罢了,那些百姓视她为神佛,殊不知,都是易上鸢蓄谋已久的安排,所有人都被她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