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眼神暗淡垂眸点了点头。
刘小年眼中情绪翻涌,随后仰头将药汤一口饮尽,许是喝得太过着急,喉咙被呛到不停咳嗽眼泪都浸出泪花,孟晚忙起身倒了杯水递过去替人拍背顺气,着急询问,“怎么样,可好些了?”
“咳咳咳……”刘小年涨红了脸,咳的整个人都颤抖,接过水杯哑着声回,“我无事,小师叔莫要担心。”
“小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刘小年接过水杯抿了口水,喉咙还有些干痒被水润了喉好了些,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声音很轻的开口,“小师叔,我不想吃药了。”
“可是这是宋师兄特地给你配的药……”
“药太苦了,”刘小年捧着水杯低着头自语,“真的太苦了。”
孟晚欲言又止,明白刘小年话中所指,叹了口气,“良药苦口,吃了药,总是有希望的。”
刘小年低着脑袋幅度很小的摇了摇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我本就愚笨,修炼多年才有那么点灵力,灵根被毁怕是再不能修炼了,只是师父不愿放弃罢了,我不想她担心便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可我心里都知道。”
对于修士而言灵力和修为有重要孟晚自是知晓,她未遭受刘小年经历的一切,无法与之共情,所有安慰的言语都显得没有意义,只是感受到从这人身上传来浓浓的悲伤,脑海中突然浮现什么,忙改口道:“小年,你还记得我之前答应过要帮你寻你父亲吗,我已经知晓是谁了,他是……”
“小师叔,”刘小年闻言抬头,反应极快打断孟晚的话,“我不想知道了。”
“为何?”孟晚皱着眉想不明白,“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
“起初,因为我是一个人,故而想要找到这世上同我有血缘关系的唯一亲人,”刘小年放下茶杯,脸上扬起了笑意,“可如今不需要了,因为师父待我极好,教我良多,亦师亦友,亦母亦父,于我而言师父便是我的至亲,至于其他,我也不在意了。”
这番话落在孟晚耳中,同时也落在了门外的易上鸢和宋允书耳中,后者侧眸看向身旁之人,语气淡然道:“小年心里当真是满心满眼都是你,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做师父的有几分真心。”
易上鸢冷眼瞅了人一眼,没好气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说完,转身离开。
宋允书也随之转身看着人背影,神情复杂,侧眸看向屋里还未注意到他们来过的二人,叹了口气,快步朝着易上鸢追去,好心提醒道:“你如今对外可是修为大减的模样,走的这般快瞧着可是不大像。”
“宋子兮,”易上鸢停下脚步回头,眉头紧皱,脸色不佳,“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