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话是对着邢可道说的。
邢可道上前一步,着急开口,可又记着谢无恙还在,不好说的太多,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行,你一人太过危险,不如我们同你一道儿,也好有个照应。”
“你也说了危险,那有没有你们并无不同,”晏南舟笑了笑,“你问卦卜算,自是知道人皆有各自命数,也许这便是我的因果,无论结果如何,也得我一人承担。”
“可是……”
“邢可道,”晏南舟打断了他的话,“那日你来寻我,说了一个故事可还记得?”
“记得。”
“故事结尾你问,那只兔子应该顺应法则还是改变法则,今日那只兔子心中已有决断。”
邢可道睁着眼,眼中情绪翻涌,极其认真看着晏南舟。
一旁的谢无恙虽不觉明厉,却大概明白这二人话中谈及的兔子,是邢可道曾无数遍告诉自己的那个养兔子的故事,便未出声安静听着二人交谈。
晏南舟转身摆手,发带在空中扬起一个圆弧,身影极其潇洒不羁,坚定却淡然的声音被风声吹散,依旧能够听得清那句话,他说:“那只兔子都不选,他要去毁掉那个法则。”
一句话钻入邢可道耳中,令他瞳孔放大,心中好似拨云见雾,张了张嘴可什么话也未说出来,只能愣在原地,看着树枝被积雪压弯垂了下来,风一吹抖落了不少雪花,像是虚虚实实的遮掩,而那一人一剑消失在视野之中。
“唰——”
雪层从垂下的枝头上掉落,飘落在头上,孟晚伸手掸了掸发丝,又快步登上城楼自下而上,看着城楼外黑压压的一片魔修,十万妖魔压城,场面极其壮观,他们面目狰狞,凶神恶煞,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口中发出叽里咕噜的怪叫。
那些叫声应是什么法宝,修为尚浅的弟子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的难受,可最令人讶异的是,在那些魔修最最前方,是被捆绑压制的万名百姓和修士,不止万象宗的弟子,还有其他一些散修和小门派的弟子,此时皆是面露惊恐。
孟晚登上城楼后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群,目光依旧同骑在魔兽之上的商阙对上,她提高声音,冷声大吼,“诸位突然发难,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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