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夏侯菏泽沉声吩咐,“当着段庄主的面,莫要让人笑话。”
关越看了段霄一眼,手中幽篁笛转了圈便站回夏侯菏泽身侧。
“我怎不知,这不二山庄何时同噬日楼有了往来?”夏侯菏泽的目光落在商阙身上,可字里行间却是质问的段绪风。
段绪风未语,商阙先开了口,“夏侯斋主莫要这般戒备,如今噬日楼已今非昔比,强弩之弓自然对仙门构不成危险,更莫要说我眼下深受重伤不是这二位的对手,我一丧家之犬你又有何惧?”
“即是丧家之犬又为何出现在此?”
商阙抿了口茶,方才不急不慢开口,“我今日前来与诸位是一个目的,楼主惨死,封魔渊沦为炼狱,此事断不能善罢甘休,自当得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
他话中的杀气和恨意半点没有遮掩,夏侯菏泽和段绪风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打算。
“这魔眼出自于你们噬日楼,若要说起来,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掀起了这场祸乱!”段绪风眯着眼试探。
果不其然,商阙眼中满布怒火恶狠狠道:“这魔眼乃是天地诞生之际便存在与世间,若非我们魔主以自身魔气饲养怨灵,它们早就冲破结界四处作乱,将你们吸成干尸,细细算来,你们还得感谢我们魔主,若非他仁慈心善,为镇守莫要耗费心神,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道的仙门修士,哪还有作威作福的机会。”
“嘭!”
“一派胡言!”夏侯菏泽用力拍桌,眼含冷刀反驳,“依你所说还得感激你们不成!”
“夏侯斋主先别动怒,即便你不承认这也是事实。”商阙似笑非笑,继续而言。
“阁下这话说的未免过了些,”段绪风轻声开口,“朱厌镇守魔眼不假,可依我看并非为了大道正义。”
商阙笑意消散,冷冷看着段绪风。
后者继续道:“这怨灵既能吸收修士灵力也能吸收魔修魔气,若是结界被破最先遭难的自当是噬日楼了,朱厌筹谋多年怎会眼睁睁看着一朝心血毁于一旦而无动于衷呢?你既说我们目的一致,那这种话还是少说的好,毕竟自欺欺人甚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