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小年听完动作未停,只是摇了摇头继续道:“不行,我本来就不聪明,自是需要勤能补拙,断不可懈怠,只要努力修炼就能像大师姐那般,成为一个有用之人,我并非只是刘小年,还是易上鸢唯一的徒弟,我也希望有朝一日,旁人提及我师父的徒弟,不再是嘲讽和讥笑,而是赞叹和欣赏,我也想成为我师父的骄傲。”
易上鸢偷了楚七的酒,正偷摸坐在树上喝酒,听见这话时口中的酒液还未吞咽下去,呆愣了会儿才唇角扬起个浅笑,又仰头饮了口酒。
她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笨,不聪明,更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讨人欢心,可也知道这傻子心善,待人真诚,你给他一点善意他就能还你十倍,就像自己不过是别有用心才会收他为徒,可在他心中却当真将自己认作师父,当真是蠢笨至极。
思及至此,易上鸢脸色未变,掀起眼帘看向人,语气淡然问,“听于尉说,你明明躲开了,为何又要扑上去?”
刘小年愣了愣,像是没想到易上鸢会问这个,双手揪着被褥,犹豫了会儿才以一种平静的雾气笑道:“于师兄平日里就很照顾我,在外历练时还从妖兽口中救过我,我当时就想着他修为比我高,也比我有用些,我灵力没了不打紧,反正我本来也没什么用,可于师兄不可以……他……”
说到后面,刘小年有些哽咽,死死咬住唇不发出声音。
见人这副模样,易上鸢又问:“你就不怕吗?”
回想到当时被黑压压怨灵钻入身体的痛楚,刘小年身体止不住大颤,攥紧被褥的双手用了全力,凸起的指骨泛白,可他只是红着眼抬眸看着易上鸢笑了笑,轻声道:“怕的,可是我相信师父会来救我的。”
只一句话,令易上鸢喉咙一哽,呼吸变得急促,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所有阴暗和恶意在这一刻都暴露无遗,那些大义凛然被撕开了假象后,露出了疯魔的真相。
易上鸢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能说是落荒而逃,狼狈至极,她现在院中头顶明明是刺眼的暖阳,可浑身如坠冰窟感受不到半点暖意,只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气萦绕四周。
“你后悔了吗?”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眉头一皱,易上鸢转身,只见宋允书站在树下神情凝重的打量着她,收敛情绪,冷着脸看向人,不悦道:“你跟在我后面何意?”
“本来是想去看看小年的,见你神色不安便跟上来看看,”宋允书几步走近,看着人询问,“那日结界被破,朱厌身亡,仙门弟子受伏,可也在你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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