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宁控制不了自己眼泪,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助的摇了摇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是她一手造成的薛云阳的死,明明,薛师兄的结局不是这样的,若不是自己,薛云阳不会死的。
双手止不住发抖,第一次杀人时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那种利刃刺穿皮肉的触感真实的令人害怕,温热鲜血飞溅到脸上时留下的粘腻触感,好似还在停留在脸上,砍下脑袋时就如同切西瓜一样不费力,红白相间的脑浆流了一地,回想着那些画面,纪长宁浑身普如同坠入冰窟般,冷的颤抖起来,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阿宁,”双手被一股暖意包裹着,纪长宁抬眸看见薛云阳眼中的自己,凌乱,狼狈,惊恐不已,人影消散后,是薛云阳心疼不已的眼神,“你我皆知,有些事是早已注定的,并非你我能改变,我的死是如此,他们的死亦是如此,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些年苦了你了。”
说完,薛云阳抬手轻轻拍了拍纪长宁脑袋,轻轻叹了口气,语气轻柔道:“往前走吧,不要回头了,往前走吧……”
放在头顶的手逐渐化作灰尘,纪长宁看着眼前的人化成粉末,一点点消失,瞳孔放大,眼神微动,却强忍着没眨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薛云阳的场景,那日春暖花香,微风和煦。
迎春花开的正好,对所有一切都感到陌生和迷茫的纪长宁躺在路边名为赏花实则偷懒,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再睁眼时眼前突然出现张大脸,吓得她大叫了国骂。
彼时的薛云阳亦是谦谦君子的模样,见状,脸上闪过几丝窘迫,有些急促的摆手,“你莫要害怕,我只是见你昏倒在路旁,这才过来瞧瞧,并非有心吓你。”
说罢他还放轻了声音,像哄孩子般询问,“你为何一人在这儿,你的亲人呢?”
“我没有亲人,”瘦小羸弱的纪长宁眼中满是戒备,以及对这个世间的陌生,“也没有家。”
闻言,薛云阳便以为眼前这年少老成的小姑娘是个孤儿,在脑海中设想除了一段悲惨过往,眼中满是同情。
“云阳,”不远处传来一道严厉的男声,“过来,咱们要回去了。”
“好的师父!”薛云阳扭头回应了声,又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小姑娘不怕生的紧,睁着眼好似观察什么新奇的东西,一直盯着他看,突然出声问,“你是修士吗?”
“嗯,”薛云阳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了几个灵石放在人手里,“我得走了,你拿着这些灵石,一个人要小心些,不要再躺在路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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