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微微荡漾,从中心一点点扩散开,又缓缓归于平静。
茶杯杯盖碰到杯露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段绪风拨开漂浮着的茶叶,垂眸抿了口茶,这才放下茶杯抬眸看向来人,“夏侯斋主今日怎有空来我这不二山庄?”
夏侯菏泽接过不二山庄弟子递过来的茶杯,并未饮而是直接放在了桌上,语气温和的开口,“许久未见,想着来同段庄主叙叙旧,这才不请自来,冒昧之处还望见谅。”
段绪风笑了笑,可笑意未达眼底,轻声道:“怎会,只要夏侯斋主想来,不二山庄必定扫榻相迎,怕只怕夏侯斋主不止是叙旧这般简单。”
二人目光相交,一个意味深长,一个若有所思,皆不是纯良之辈,各自心中都有自己用意,端的是一个高深莫测。
最终,夏侯菏泽率先打破了宁静,他端起茶杯饮茶,遮住自己面容用于避开段绪风探究的目光,待沁香的茶水入了喉,才不急不慢开口,“实不相瞒,叙旧不假,有事相询也不假。”
“哦,不知何事还得劳夏侯斋主亲自来一趟?”
“和万象宗有关。”
话音落下,段绪风眉头微动,眉眼间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如今的万象宗辉煌不再,空有一个七大仙门之首的名头。
实际上,仙门百家都并不是十分信服,叶东川在时如此,连着遭逢几次劫难之后更甚,加之易上鸢成为宗主后,不知为何行事低调起来,门中弟子也不似过去那般锋芒毕露,故而众人心中已然将不二山庄当做新的仙门之首。
对此,飞鹤斋自然十分不服气,这些日子明里暗里没少较劲儿,以至于段绪风对夏侯菏泽今日突然到访感到奇怪,眼下听见他这话更是疑惑这人的意图,只能顺着这话往下,“万象宗?可是万象宗出事了?”
“你可知易上鸢最近派了很多弟子下山?”夏侯菏泽压低了声音,凝眸肃穆道。
“还有这事?”段绪风沉声而言,“莫不是万象宗发现了大能洞府或者上古秘境将要开启?亦或者有什么珍稀法宝,这才派弟子下山?”
“并非如此,”夏侯菏泽眉头紧锁,语气中也满是不解,“万象宗的弟子在各州各县,连偏院村落都有他们的身影,可奇怪的是,据我门中弟子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并非在寻什么秘境法宝,而是在帮村民百姓除妖,播种,教授知识和武艺,甚至开设善堂和学堂。”
“这是何意图?”听完夏侯菏泽所言,段绪风眼中也浮现了困惑,反问道:“劳心费力除了空得一个名声,没有半点好处,即便万象宗没落了也不至于破罐子破摔吧,易上鸢这又是再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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