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没有要小下去的趋势,三人冒着大雨将了尘二人的尸首小心翼翼放入挖出的土坑之中,连带着那块玉佩也放在了尘身旁,算是同他做伴。
土壤湿润,雨水不停冲刷着泥沙,三人一身脏污,视野也被雨水模糊,没有一人出声,只听得见雨水的哗啦声。
雨夜之中纪长宁的目光极亮,她站在土坑边垂眸打量着土坑中的两人,雨水打在他们身上,这二人身上的血污都被洗刷的差不多,看着没有一点血色,除了脸色苍白无比,瞧着不过陷入了一场美梦之中。
她喉间滑动吞咽了唾沫,只觉心绪复杂不已,而右手边洒下的一捧土似在帮纪长宁做决定,坚定了那些犹豫。
湿润的泥土落在了尘的脸上,零零碎碎的泥块遮住了那张面容,纪长宁侧眸,只见晏南舟又洒下第二捧土,没有一点声音,她眼睑轻颤抖动了雨水,也蹲下身将土壤覆盖在二人身上,一捧接着一捧,直至彻底将二人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土壤。
风吹树枝摇曳,夜色暴雨倾盆,似一场痛哭。
堆好的坟墓不过是个土包,三人似在泥潭中打了个滚,站在路菁砍来充当墓碑的木板前,一言不发。
“该说点什么嘛?”路菁看向纪长宁。
纪长宁沉声道:“人已经死了,再说其他也无计于补,倒不如不说。”
“那要不你说几句?”路菁又转到另一边询问晏南舟。
晏南舟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开口,“他二人生不同床死却能同穴,极好。”
听完二人的话,路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得,就不能对你们有所期待,你们不说我来说。”
说罢,她蹲在墓碑前,声音轻快道:“二位,我与你们相识不久也无多少交情,可我信纪长宁,也勉强能信晏南舟,他们能同二位交好,自是证明你们并非传闻中那般穷凶极恶之人,也是有情有义之人。”
说着路菁叹了口气,“二位身世我也知晓一二,各有各的悲惨,可人都死了,这尘世恩怨也就一笔勾销就此作罢了,反正无论诸多恩怨也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处是个洞天福地,你们在此长眠来世定是能投生个富贵人家,不愁吃喝,不受风寒,不再受今生的这些苦楚,好生享福。”
路菁说完了一通,又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忙补充了句,“对了,二位若是在下面遇见一个瘦瘦高高凤眼爱看书的姑娘,可否劳烦替我向她带句话,就说……就说路菁如今过的很很好,那些高山平原,湖泊沙漠,我都替她一一瞧过了,确是人间奇观美轮美奂,让她莫要担心,哦,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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