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纪长宁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走到院中时,孟晚瞧见突然出现的纪长宁,眼中满是讶异,想必是因为晏南舟并未提及的缘故。
“你……”孟晚猛地想起自己还不知晓眼前这人叫什么,刚出声又忙换了个称呼,“原来道友也在这儿啊,真是好巧。”
“确实好巧,”纪长宁并未多言其他,而是朝人点点头,装作偶遇的模样,“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是孟前辈。”
二人并不相熟,互相打了个招呼后便不知晓说什么,局面有些僵硬,可将人赶走又不妥了些,孟晚脑袋转的飞快,快速思索该说什么才能合适,随后开口询问,“还未问道友如何称呼。”
“姓宁单名一个季。”纪长宁又将自己随口编造的假名搬了出来。
“宁季,”孟晚低着头重复了一遍,没想到各门各派的弟子中有这个人物,只当此人是路菁认识的不知名修士罢了,好奇道:“不知二位同路菁是如何相识的?”
“唉,此事说来话长,”纪长宁叹了口气,她一副哀怨为难的神情令孟晚提起了好奇心,正愣愣看着人百倍是何故事能令此人露出这般神情时,却听对面这人又道:“我其实不认识路菁,是我师弟认识。”
话音落下,饶是孟晚脾气再好也觉得有些无语,没好气道:“那你们去天机楼做甚?”
“实不相瞒,也是我师弟要去的,我只是陪他罢了。”纪长宁神情淡定,面色冷静,丝毫没有说谎时的心绪慌乱,让人毫不怀疑。
于是乎孟晚叹了口气自语,“怎么都要去天机楼啊。”
“还有谁也要去天机楼吗?”纪长宁追问。
“小木头啊,”孟晚回想到刚刚晏南舟求自己找帮忙时的神情,好似此事对他极其重要,沉声道:“唉,他刚刚也求我让我帮他想办法,让关越带他进天机楼。”
纪长宁愣了愣,有些想不明白晏南舟为何要去天机楼,明明飞鹤斋那般想要他体内神骨,他去了天机楼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其实她心中有一个答案,却也不愿多想,只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孟晚轻声问,“所以你是因为此事难过?”
“啊?”孟晚表情疑惑,像是没有听懂这话是何意思,愣愣问,“我为何要难过?”
这下落到纪长宁不解了,犹豫道:“你不是因为晏南舟明知关越对你有意,还让你去寻他帮忙一事不悦吗?”
每一个字孟晚都懂,可组成了一句话让她有些茫然,脑袋转了会儿才听懂此话是何含意,瞪大眼着急解释,“自然不是啊,我为何要因为此事气恼,我是因为……”
孟晚想到了万象宗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不足为外人道矣,忙止了声顾左右而言他,“总之和此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