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了今天,刘小年依旧没有想明白为何宗主会变成自己师父了,在他认知中,自己师父,懒惰,嗜酒,贪睡,整日没个正经样,横看竖看也从宗主对不上号,可事事便是这般可笑,他在梦中都未想过的事,便这般发生了。
虽不知缘由,不明所以,可刘小年从未质疑过易上鸢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整个万象宗都无人比他师父重要,他师父要做之事定然有自己用意,他只需听话就好。
思及至此,他深吸了口气,抬脚跨过门槛走了进去,易上鸢面对着万象宗诸多长老宗主的灵位,席地而坐,整个人隐在暗处,似要于这片黑暗融为一体,她的背影太过单薄,有那么一瞬间,刘小年觉得,自己师父并不是在看这些灵位,而是再同所有人对峙,以一人之力,对抗全部。
听见脚步声,易上鸢微微侧眸,看向站在右后方的刘小年。
“师父,”刘小年行了礼,颔首道:“大典快开始了。”
闻言,易上鸢缓缓起身,她一系素色的长衫,头发只有一根木钗挽着,许是一宿没睡的缘故,面色有些苍白,双瞳布满血丝,可脸上得神情却没有一点窘迫,负手走向门前,微微仰头眺望着无量山绵延不绝的山峰,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声道:“走吧。”
太极广场位于万象宗中心之处,往前便是主殿半月殿,以往宗门大典都是在此举报,今日是继任大典,规模更是巨大,所有弟子皆着门中弟子服饰,执剑而立,蓝白色的衣衫随风飘扬,仙气飘飘,好生壮观。
而各门各派的的弟子皆分列站在广场上,目光如炬,未有一人出声,安静看着高台之上宋允书主持大典,实际上心中是何盘算只有自己知道。
趁着无人注意,杭闻上前一步凑到段霄身后,压低着声音道:“师兄,你可有发现,这来的都是各门各派中年轻一辈,长老级别的也只有太一坊来了个天道使者,可听闻此人未开灵智,在太一坊没甚地位。”
段霄听着这话,也并未回头,只是放轻了声音警告,“旁人之地,莫要多言。”
杭闻瘪了瘪嘴站了回去,目光来回转悠,先从悟禅山了缘的身上转了圈,又瞥向一旁听闻大病初愈的林见殊,凉幽幽的天后者依旧摇着那把扇子,眉眼带笑,逢人便是三分笑意,见杭闻看着自己,扭过头笑意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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