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收了剑背起赵是安,离开时身后传来了一声绝望的哀求,“师姐……我好痛啊。”
可最终那个明明自己受了重伤,却第一时间担心他脸上被剑气划出小口子的女子,再也不会越过人群奔向自己了。
晏南舟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看见纪长宁越走越远,直至走出视野之中,目之所及,仅有雾气蒙蒙的山林,雪粒落下又被体温融化,留下一点水痕,水痕一点点加深,到最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下山的路因落了雨有些湿滑,天色也变暗了,故而并不好走,纪长宁又是一身的伤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小心,呼出气接触到雪粒变成白雾,她喘着气有些气息不稳,明明已经疲惫不已,却依旧牢牢在赵是安背在身后。
尸首变得僵硬,没有一点温度,恍惚间,像背了一块冰雕,沉重的快要压垮纪长宁。
不过一个白昼到傍晚,发生了太多事,那些画面不停翻转,在她脑袋嗡嗡作响,可她什么都会想不起来,只觉得特别累,四肢都发着抖,寒风刺骨,细雨冰凉,脸色被冻的发紫。
“吱吱吱——”
足有一人高的草丛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纪长宁止步,沙哑着声戒备,“谁?出来!”
声音响了一会儿停下,随后一个灰头土脸衣衫破烂的人从里面滚了出来,脸上涂满了泥巴,本满是慌张的眼神再看见纪长宁是亮了起来,欣喜若狂的大喊,“纪长宁!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山太大了,我走错了路,还差点被老虎吃掉,还好我聪明,你……”
说话声戛然而止,袁茵茵看见了纪长宁狼狈的模样,以及她背后垂着手双眼紧闭的赵是安,瞳孔突然放大,有些急迫的小跑而来,着急问,“我师兄怎么了?”
纪长宁抿着唇不语。
袁茵茵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拉扯着赵是安的衣衫,不停大喊,“师兄,师兄,你起来,你起来!”
拉车间纪长宁伤口裂开,终是脱力跌坐在地上,连带着赵是安也滑落下来,如一具没有生命的木雕躺在袁茵茵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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