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左右张望,发现是在一处树下,周围没有人,更没看见那群魔修的身影,显得空荡荡的。
这里应是在寺庙中,一股极浓的檀香味飘荡在空气中,隐约还响起了诵经声,赵是安试着动了动四肢,有些僵硬却并未受到束缚,但被冰刃捅出的伤口裂开,流出了血,疼得他眼前一黑,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缓了好一会儿,忙撑着树干站起身来,只思索了一刻,便转过身要跑。
刚跑几步,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我劝你还是别省点力气吧,一离开这个院子,你就没命了。”
赵是安忙止步转身,身后依旧没瞧见人,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到了原地,他仰头看着那颗三人才能合抱梧桐树,果然在树上看见了穆明方,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
可知眨眼的功夫,那在树上的人便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他猛地转身,被吓了一跳,伤口疼得难以忍,身形一踉跄跌坐在地上,疼得额头除了不少冷汗。
“咳咳咳,”穆明方咳嗽,随后蹲下身看着赵是安哑声道:“赵大夫,我对你没有恶意。”
“足下这番话听着好像没多大可信度。”赵是安目光冰冷,语气自然也算不上和善。
穆明方看着那几道血肉模糊的伤口,伸手右手,黑紫色的魔气从他掌心涌出,咻一下钻进那几道伤口之中,顿时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种疼痛感顿时消散,只余下险些血污破了几个洞的衣衫。
赵是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却并未感觉到疼痛,过于神奇,是他这个大夫无法达到的,却让他更清楚明白自己同这些魔修的差距。
以魔气疗伤过于耗费心神,穆方明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侧头掩唇咳嗽了几声,连声音都沙哑了几分,“赵大夫可看得出我的诚意了。”
盯着眼前人上下打量,赵是安眼中的警惕和戒备并未消散,依旧觉得此人不怀好意,索性不管不顾坐在地上,无奈道:“这位右护法?我也是那日才知道周宴不叫周宴,叫晏南舟,我不知你们之间有何恩怨,我就是一个乡野大夫,你抓了我没有用。”
“晏南舟兴许不会在意你是死是活,但纪长宁在意,你对她有救命之恩,她断然不会不管你,”穆方明冷笑了一声,“旁人的饵晏南舟不咬,可纪长宁的饵,他一定会咬。”
听人这么说,赵是安隐约明白了什么,为了套话还装作不知的模样,皱着眉,“为何?这二人不是不认识吗?”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穆方明并未生疑,而是以一种同情的眼神盯着赵是安,随后解答了这个疑惑,“她骗你的,晏南舟可是她同门师弟呢,仙门中可都在传,是晏南舟杀了纪长宁,你说他们认还是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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