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纪长宁笑得有些瘆人,身子止不住颤抖,连握住同悲剑的手都在打颤, 她没笑出特别大的声音, 只是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又瘆人的笑容,似哭,似笑,被浓浓的悲伤包围, 连双眸都充斥着难过。
“师姐?”
晏南舟有些担忧, 小心翼翼靠近, 可刚走近两步, 纪长宁一脚踹在他胸前的伤处。
这一脚含着新仇旧恨, 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晏南舟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喉间一紧, 一口鲜血喷溅出来。
他弓着背咳的撕心裂肺,用手背擦掉嘴边的血渍, 刚一抬头, 又是拳打在他的面中和颧骨处, 直把他打翻在地, 也顾不上流泪了,呆愣愣的看着扑上来的纪长宁。
纪长宁**跨坐在晏南舟腰腹处, 一把攥紧他的衣襟将人拎起来, 白色中衣和脸上沾了点晏南舟喷溅出来的血,眼中冒着火光, 再加上她怒不可遏的神情,看起来极其凶残。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面目因怒火显得狰狞,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似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你说你心悦我?可需要我替你回想一下,你是如何“心悦”我的?”
“在不二山庄你违背我的话,拼死护着孟晚;在问道大会上,你为了孟晚刺了我一剑;在不归之地,你护着的也是孟晚;在三伏崖,我也受了伤,可你眼中只看得见孟晚;还有封魔渊,你在我和孟晚之间选择了孟晚,晏南舟,”纪长宁红着眼苦笑,“这便是你说的心悦我?”
她从不否认过自己心悦晏南舟,也给过晏南舟无数次机会,一次一次将真心相赠,却被人弃之如敝。
情爱之事,本就不是你付出了我就得有回应这般简单,于是再经历过这么多后,纪长宁想通了,对错并无那般重要,她没有错,孟晚没有错,晏南舟也没有错,只不过是无法回应的动心,两情相悦的情深,他们皆是逃不出世俗欲望的平庸者。
如今,晏南舟说心悦自己。
他心悦自己,那过去发生的一切算什么?一场梦吗?自己又算什么,一个笑话?
浓浓的悲伤笼罩着纪长宁,快要将之吞没,她一直很要强,在所有师兄弟眼中无所不能,冷酷无情,实则上,被关在漆黑无光的封魔渊中,她也会害怕;被晏南舟刺了一剑也会疼;看见晏南舟护着孟晚也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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