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体质不同,寻常人用得药草并无灵力,自是效果弱些,需得慢慢调养,过些日子便好了。”
“原来如此,”纪长宁走到桌旁垂眸打量,不解道:“仙长这是做什么?”
晏南舟在桌上摸索着,将符纸才出来,轻声道:“那些魔修不知可会卷土重来,我画几道符咒让赵大夫他们防身,聊胜于无。”
“还是仙长想的周到,闲着无事,不如我替仙长研磨吧。”
“这……”晏南舟露出为难的神情,又低头咳嗽了两声,思索会儿才妥协道:“那,有劳纪姑娘了。”
纪长宁拉开椅子坐下,接过砚台开始研磨起来,可目光却一直落在面前这人身上。
晏南舟似未察觉到纪长宁探究的目光,只是将黄色的符纸铺开,提起笔沾了点朱砂,指腹在略微粗糙的纸面拂过,直直落笔,动作一气呵成,一道震雷符便出现在画纸上。
万象宗的弟子多是剑修,并不擅长符咒,只当做辅助的技法,画些简单普通的符,晏南舟画符的本事是纪长宁教的,他照着练了无数个日夜,一笔一划,都带着纪长宁的笔锋,第一笔落笔极重,最后收尾又张扬且锋利。
看着那道符,纪长宁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后忙垂下眸,寻个话头开口,“对了,周仙长可知晏南舟是谁?”
话音落下,晏南舟动作并未收到影响,依旧不急不慢的画符。
纪长宁继续不动声色解释,“那日我听那魔修好似唤了这个名字。”
一直等这张神行符画完,晏南舟才搁下笔转过身笑着对着纪长宁,轻声道:“有吗,我怎么没听见。”
他笑得真诚无比,看不出一点说谎的迹象,像是笃定当时局面混乱,声音嘈杂,什么话都听不大清楚,再加之死无对证,只要他不松口,纪长宁就拿他无法。
明白这人心中所想,纪长宁目光渐冷,语气则是顺着话回应,“那看来是我听错了。”
晏南舟摸着下巴沉思,皱着眉道:“不过这名字确实有些耳熟。”
“那弑师叛逃的仙门叛徒,便叫晏南舟。”纪长宁解释道。
“怪不得我觉得耳熟。”晏南舟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纪姑娘提及此人,莫不是认识?”
“有所耳闻,”纪长宁有心试探,自是顺着这话点头,“毕竟他同万象宗小师叔相爱相杀的故事,广为人知,还被人写成话本流传,我也拜读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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