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太好了,”憨厚老实的男子搓了搓手,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说话也有断断续续的,像是不大好意思,“那可以麻烦大夫瞧瞧病吗?”
“当然,”袁茵茵拿出脉枕,整个人看起来终于有了点稳重的气质,“你坐下我替你瞧瞧。”
闻言男子连忙摆了摆手,“不……不是我……是我娘子,她得了重病,一直卧床不起,我们没有钱看大夫,一直拖到现在,可以劳烦大夫随我去一趟,瞧瞧我娘子病情如何?”
“义诊只能在此处……”
“求大夫救救我娘子,”话还未说完,那人便突然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哭喊着,“我实在没有法子了,我娘子病的下不了床,是我无能,救不了她,只求大夫救救我娘子,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夫。”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纷纷看了过来,袁茵茵哪见过这架势,忙起身搀扶着中年男子,可这人只是一味哭喊着,她无无法只能应下,“好好好,我去瞧瞧便是。”
“多谢大夫。”
“你先起来。”
袁茵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拉起来,叉着腰气喘吁吁道:“有多远啊?”
“不远,”男子指着一处着急道:“就在前头。”
“行吧,我同你去瞧瞧。”
“袁姑娘,”这时,一直未出声的纪长宁站了起来,“我同你一道儿去。”
“我去去就回,你替我看着点摊子。”
说完,她背起药箱跟着男人离开,一路上男人都在表达着对袁茵茵的感激之情,字里行间恨不得把人供起来每日三炷香祭拜,惹得袁茵茵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只能随意寻个话题打断这人,“对了,你娘子可有吃什么药?”
男子身形一顿,忙接话,“哪儿来的药啊,只能用草乌煮些汤水。”
闻言,袁茵茵脸色骤变,不动声色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面上淡然询问,“对了,我们那摊位摆了许久,前些日子怎不见你?”
“哦,”男子慌忙道:“没注意呢。”
袁茵茵握紧了瓷瓶,突然叫出声,“啊——”
“怎么了……”
“啊——”
一瓶药粉统统洒了出去,男子捂着眼疼得发出嚎叫,袁茵茵一脚踹了出去把人踹了个踉跄,厉声道:“喘鸣还吃草乌,你当我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