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不语。
路菁又喝了杯酒,若纪长宁心悦的是于尉,她能激动的跳起来,促成一桩姻缘,可偏偏是晏南舟。
并非晏南舟如何不好,而是她心中总有预感,好似这二人有一块儿,会出什么大事似的,故而这才有些抗拒。
犹豫了会儿方才开口,“那你怎就知道自己心悦之人是晏南舟?兴许你只是习惯于他的陪伴,很多人无法区分爱慕和习惯,尤其修道岁月漫长无趣,区分不了并不奇怪,再说了晏南舟有何好?不过就是样貌生的好些,天赋高些,听你话些,也不拈花惹草,还能……”
说到一半,路菁停了下来,她感觉若是再说下去,莫说纪长宁了,她都要觉得晏南舟是结为道侣的最佳人选了,人没劝住,倒是把自己给说服了。
果不其然纪长宁眼底浮现笑意,好似在说:你说啊,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总之,我就是觉得你俩不合适。”路菁也懒得废话,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为何?”纪长宁反问。
“我前些日子看了本话本,正好能用上,” 路菁思绪转的飞快,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横放在桌上,神情凝重,“我问你几个问题。”
“嗯。”
“若是让你在修为尽失同悲剑被毁灵力全无和晏南舟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话音落下,行至树后的人影脚步一顿,那人隐在暗处,隔了点距离,却足以听清路菁的话,犹豫了会儿,终是退后一步将整个人藏在树后,屏息静声。
前方传来纪长宁毫不犹豫的回答声,“我选我的剑。”
路菁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又继续问,“那若是在护万象宗和护晏南舟之间,你选谁?”
“万象宗,”纪长宁选完又慌张补充,“不过……”
“停,”可话刚开口又被路菁打断,“理由不重要,先只听结果。”
“若,”路菁直视纪长宁,这个问题并未有前面那般果断,而是犹豫不决,“若薛师兄还在,当年你可会带晏南舟回无量山?可会亲自教导他剑术?可会赠剑于他?”
话音落下,纪长宁有些愣住,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垂着眸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