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活着便有希望,只要有希望,一切都并不意味着失败。
纪长宁睁开眼,窗外阳光正好,望着在光线照射下纷飞的细小尘埃,目光如炬,心志坚定,心中已然有了决断:这一次,她要为自己而活,并非是为了万象宗,也非薛云阳的遗愿,而是只为纪长宁而活。
梅雨时节持续了小半月,这天才彻底放晴,午后暖阳,纪长宁推开门,感受着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带来的暖意,如她预想的一般温暖。
自醒来以后,她在这房中待了快一月,没办法,她如今已不是修士,也无灵力护身,自是像寻常人一般,伤经动骨一百天,更莫说是如此重伤,已然算恢复的快了,虽还是胸口难受四肢酸疼呼吸急促,却也能扶着墙面小心挪动。
她身着白衣扶住门框踏过门槛,左右张望面色苍白,墨发纷飞,如泼墨山水般淡雅,再加之这院中的绣球花确实开得极好,衬的这人身处花海之中,黑白夹杂着艳丽,不似仙人,更似仙人。
赵是安走进院中看见的便是如此画面,样貌冷眼清绝的女子弯腰用白至透明的指尖拨动着带着露水的绣球花,一时之间不知是花更艳丽,还是人更好看,赵是安连呼吸都不由放慢了些,怕惊扰这仙人羽化飞天而去。
纪长宁虽无灵力,可基本的功夫并未忘记,耳尖轻颤便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她转身望进赵是安的一双眼眸中。
二人对视,终还是纪长宁出了声,“赵……”
刚吐出一个字,纪长宁回想了一下这段日子听见其他人来时对赵是安的称呼,不确定开口,“先生。”
赵是安猛地清醒过来,忙红着脸垂下头,语气满是慌乱,“姑……姑娘不必客气,姑娘今日神色不错,身子可是好些了?”
“多亏先生细心照料,救命之恩定会铭记于心。”纪长宁忙躬身行了个大礼。
见状,赵是安忙侧身避开,虚虚抬手,浅笑温和而言,“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那般情况无论是谁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先生便不怕,我是坏人?”纪长宁不由得问。
对面之人未料到她会如此说,皱着眉沉思,随后反问,“那姑娘是坏人吗?”
这下轮到纪长宁不知如何回答。
赵是安笑出声来,“若姑娘当真是坏人,就如今这一身的伤,也散了一身修为,也不见得是我对手,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惧?”
看着男子戏谑的表情,也随之笑笑,颔首道:“我姓纪,单名一个宁字,先生若不介意,唤我纪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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