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炎门的人走出人群,周遭围观的其余弟子也收到自己宗门指示,陆陆续续散开,古圣冷笑了声,给孟晚灌入一股灵力后转身便要带人离开,楚桁忙上前挡住去路。
“雅椿,让开。”
“师伯这一云游便是十余年,不如这次便同我们回无量山吧。”
段绪风自知理亏,便也好生劝说,“尊者爱徒因不二山庄遭受不白之冤,伤势过重不便长途跋涉,不如便在此休养,也好让我等赔个不是。”
“是啊是啊,飞鹤斋也定会负责。”
古圣还想拒绝,却听身后的丫头扯了扯自己袖子小声撒娇,“师父,我好疼啊。”
自个儿徒弟总归是自个儿心疼,哪怕古圣不想待在此处也不得不替孟晚的伤势考虑,犹豫一会儿便点头应下。
随后又听孟晚道:“师父,他也是万象宗的弟子,为救我受了伤,你救救他可好?”
顺着孟晚手指的方向望去,便见纪长宁以灵力滋养着昏迷不醒的晏南舟。
古圣几步走近,负手垂眸打量着纪长宁,落在她腰间的吊坠上,厉声而言,“你是纪长宁?”
纪长宁自是听完了全部,知晓面前老者的身份,听他叫出自己名字,惶恐不已,忙颔首行礼,“是,师叔祖见过弟子?”
“哼,”古圣并无正面回答,只是冷哼一声,打量二人,“这么多年过去你的修为还是如此,远不如你师兄,也不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教导徒弟的,不过这小子倒是个修剑的好苗子,难怪能抵抗斩妖鞭,同我那丫头倒是挺配。”
闻言,纪长宁脸色极其不悦,却并未多说什么。
“拿去,”古圣从怀中掏出个瓷瓶,仍进纪长宁的怀中,“把这丹药给他服下,两个时辰便会好转。”
“多谢师叔祖。”
目送人走远,纪长宁这才垂眸看着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晏南舟,小心翼翼将他脑袋扶起来,把丹药灌了进去。
“长宁!”路菁几人匆匆跑过来,半蹲下身看着晏南舟这模样担忧,“他怎么样了?”
“我看晏师兄吐了好多血,”刘小年想到那个画面还有些后怕,“不会死了吧?”
“呸呸呸,”雷遂忙侧头假装吐了几口唾沫,“刘师弟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没事,”纪长宁的声音有些冷淡,“段庄主手下留情,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并未损伤根基,又吃了师叔祖的丹药,休息一会儿便无恙了。”
说完,她看向于尉,“于尉。”
于尉挺直了背,“我在,师姐有何吩咐?”
“你带他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