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仙长慢走。”
路菁走出一段距离突然转身撞入邱寻春的眼眸之中,不知为何让她有些慌乱,水瓢中的水撒了出来,打湿了衣袖。
“邱小姐,”路菁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修为尚浅,也无甚身份,你莫要称呼我为仙长了,你唤我路菁便是。”
“路......路菁?”邱寻春轻声唤了这个名字,语气有些不自在。
“嗯,”路菁展颜一笑,“我在。”
被这笑容感染,邱寻春也露出一个笑容。
水重新滴进小桶中,发出清脆的水滴声,淅沥淅沥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茶水流进白瓷杯中,茶香四溢,雾气氤氲,缕缕青烟模糊了面容,云阳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在表面的茶梗,吹凉了茶,小抿了口,望着屋外有些阴沉的天色,所有若思道:“明日,怕是要下雨了。”
这雨在半夜落了下来,起初只是天气阴沉,乌云弥漫,随后绵绵细雨如牛毛般笼罩天际,目之所及皆是雾蒙蒙的一片,随后雨速加快,哔哩啪啦的暴雨敲击着地面和屋檐,花草在风雨中摇曳,空气中流淌的满是水气。
连着下了一日的雨,直到天色暗下去才变小,整个宣阳城像是被彻底清洗了一番,倒映这水光。
“啪嗒——”
纪长宁撑着伞踩过水洼,溅起的泥水打湿了她的下摆,同悲剑的剑鞘上也被雨水打湿,正缓缓往下滴水。
宣阳城的夜晚极其安静,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空荡荡的青石板路上只有她一人,路过屋檐下挂着灯的人家,烛火会将她的影子在地面拉长,显得孤寂又清冷。
她抿着唇直视前方,听着崇吾在识海中叽叽喳喳的声音,“长宁,你有把握打过犀渠吗?那家伙力气有些大,不亏长得像牛,力气也同蛮牛似的,长得有些磕碜,最听不得旁人说他丑。”
本是闲谈,可说者无意,可听者有心。
“你见过犀渠?”纪长宁问。
崇吾心下一慌忙闭嘴不言。
“你同它打过架?”纪长宁步步紧逼。
这会儿崇吾才真的有些慌了心神,支吾半天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纪长宁并未放过他,沉思了会儿又道:“犀渠乃几百年前古籍所记载的凶兽,传闻作恶多端后被玄翊真君驱赶至婆娑边境,至此再无进入人前,若非这次我也未曾有机会见到,那你何时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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