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舟没说话,只是轻笑了声,意思不言而喻。
“她刚进山门便被宗主唤了去,这会儿应在天一峰。”
“多谢路师姐,那我便先走了。”得到纪长宁在何处,晏南舟并未逗留,转身匆匆离开。
路菁盯着少年跑远的背影,没好气的摇了摇头,“长宁这养的是徒弟还是儿子啊,跟没断奶似的。”
说罢,领着那群弟子有气无力的离开渡生台。
无量山地势辽阔,七座主峰之间相隔甚远,宗门内不能御剑,多以传送阵往来。
纪长宁刚到山门外便被喊到了天一峰,叶东川这几年修身养性,即便收了晏南舟为徒后也多是纪长宁再教导,师徒二人极少交谈,大多也是在说宗门事务,就如此次,他唤纪长宁来也不过是问问此次下山可还顺利,修为可有精进,宗门事务可处理妥当......
大小事宜,纪长宁一一禀告清楚。
“长宁,”转身出去时,叶东川又突然出声将人唤住,“你可有怨过为师?”
怨吗?
自是怨的,怨他的不公和苛责;怨他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怨他做不到旁人师父的一分一毫。
可除却关心和疼爱,叶东川给予了她许多。
她是叶东川和薛云阳游历时捡到的孤女,是叶东川将她收入门下,教授剑术,薛云阳还在时三人也曾同寻常师徒般相处,可世间之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薛云阳因救她而死,叶东川爱徒身亡道心受损,她成了万象宗大师姐,师徒二人渐行渐远。
对于这个问题,纪长宁知道自己是怨叶东川,却做不到恨,薛云阳的死像是一根刺扎在了他们之间,即使看不见,可只要稍微动一动都会感受到刺痛,时刻提醒着它的存在。
思及至此,纪长宁垂下眼眸,轻声道:“弟子还有事,先行告退。”
身后传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天一峰外有长长的台阶,一眼望不见尽头,纪长宁走的很慢,目光瞥见站在下方平台背对着自己的背影时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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