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眼睁睁看着晏南舟同孟晚结为道侣,纪长宁更愿在外值守,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古圣尊者抚了抚胡须,点头,“如此甚好。”
待了没一会儿便散了会,纪长宁从大殿中出来,刚走下长生阶身后传来了喊声,她止步转身,瞧见来人行了礼,“易师叔。”
易上鸢还未说话,跟在她身后的刘小年倒是急匆匆问好,“纪师姐,你伤可有好转?”
“无碍,还得多谢刘师弟送来的药。”
“嘿嘿,”刘小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师姐为救我才受的伤,这些都是我应做的。”
“合着你小子拿我的药献殷勤?”易上鸢白了人一眼。
刘小年一脸崇拜,表情真诚,丝毫不作假,“师父,你药房这么多药,我就偷拿了几瓶你都能发现,你好厉害啊,嗷......”
易上鸢对着人屁股就是一脚,“拍马屁无用,去给我采药。”
把人踹开,易上鸢理了理头发,又恢复成仙风道骨的模样。
纪长宁在一旁看着,不由感到羡慕这师徒二人相处方式,随性自在,亲密自然,不似她和师父那般生疏。
“这好像不是回山间陵的路啊。”易上鸢道。
“我去一趟执法堂。”纪长宁说话恭敬客气,叫人挑不出毛病。
“你此次受伤不轻,你师父可有去瞧过你?”
纪长宁并未回答,可暗下去的神色已然说明,还不忘替人寻个借口,“宗门事务繁忙,师父难以脱身,已托人慰问送来不少疗伤药品,再说了这点小伤并不碍事,休养几日以好了大概,有劳师叔挂念。”
“也不知师兄几时修来的福气,有你这般乖巧听话的徒儿,”易上鸢叹了口气,“自从云阳死后,师兄痛失爱徒一蹶不振,不仅鲜少管理宗门要务,更是同你疏远不再教导,我知晓你不易,这些年苦了你了。”
提及薛云阳,纪长宁得脑海钟充斥着过往回忆,一段段的记忆碎片,组不成完整得片段,画面模糊,嘈杂的声音最终汇成一句平淡却震撼得话语:
在其位,尽其力,我不仅是长宁的大师兄,更是其他师兄弟的大师兄,我在一日,定当护着长宁,护着万象宗。
纪长宁垂下眼眸,明白宗主首徒不单单是一个称呼,更是一种传承,她从薛云阳手中接过了这份担当,护着万象宗和其他师兄弟的责任。
她将思绪收回,沉声道:“在其位,尽其力,这些都是长宁应做的。”
“无怪乎同辈弟子中,我最为看好你,”易上鸢笑了笑,以一种随意的语气道:“不如,你把我师兄踹了,或是等我师兄死了,入我们下,我定比他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