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绷着嘴角,没有吭声。 一想到身体里要住进一个陌生人,她就想把对方碎尸万段。 感受着体内的温和力量,江寒矜不由的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前方,白泽的身影透明像随时随地都能散开。 为什么? 江寒矜实在想不通。 老一辈的都这么爱和平吗? 白泽没有回答江寒矜,她作为山川灵气诞生出的神兽,能感知人的好坏,面前的这个人族算不上顶顶的好人,却也不是什么坏人。 至于这个人族,给她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可惜她力量所剩无几,无法探知她的血脉来源,只知道很驳杂,甚至还流着一部分自己的血脉气息? 即便江寒矜不来,再过一段时日,她也是要消散了去的。 给了她,她们之间就算结了契约。 孩子,在我散去后,请将这身躯葬于西山之下七七四十九天,记忆会告诉你为什么。 江寒矜低下头,“尽人事,听天命,我会竭尽所能。” 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 江寒矜正欲收下白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只来得及把身体转移进珠玑环连忙消失在这里。 百丈站在地宫门前无聊的打哈欠,正想去看看江寒矜怎么还不出来,他耳朵上的铃铛一响,他的瞳孔缩成一条线消散在地宫前。 只见一道人影从废墟中飞出,将那大手打散,百丈手里弹着一只白玉雕成的小老虎,微眯着眸子盯着眼前的女人嘲弄道: 云鹊皱着眉目光扫视着脚底下的废墟没有回答百丈,她瞧不上百丈这种怀胎。 百丈一把扼住她的脖颈,尖利的獠牙在阳光底下闪烁着寒光,云鹊想要撑起身子,百丈猛的往后一磕,磕的云鹊头晕脑胀。 云鹊被掏了心脏,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冷哼一声,“不过是个杂种,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鹊忍着怒气,掀开百丈的手,百丈顺势抽开,眯着眼睛盯着云鹊等待她的回答,“你对白泽尸体做了什么?为什么神光全失,本圣女劝你好好交代,说不明白,有你好看的。” 听着这话,云鹊冷笑,“谁说送给你了?神殿的东西你也敢要,不想要命了,别忘了,这地宫还是本圣女给你争取下来的。” 云鹊算什么东西,也敢跟他的萤姐姐比? 一个叛徒,好厚的脸皮。 话音落下,百丈摇了摇耳朵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声音钻进云鹊的耳朵里,云鹊当即捂着头痛的跪倒在地,她惊恐的看向面前的男孩儿,“你,你什么时候给我下了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