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的话，江寒矜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颜如堇太知道江寒矜想要什么了，无非就是名与利。 江寒矜面无表情，“哦~那还挺牛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现在虽然还是颜如堇，说到底也只是颜如堇曾经的一缕神识，这一缕神识与天道融合让你觉得你就是颜如堇，实际上真正的颜如堇早就随着江寒烟一起死了，对吧。” 但他没否认。 江寒矜又接着道，“你说与我合作，说到底不过是想谋取我身上的某种东西，你的话里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为了乾坤是真，与我合作是假。帮我？那这个东西你又怎么解释呢？” 正是颜如堇派来找江寒矜，化作名叫小一的那一缕本源。 江寒矜是什么时候发现端倪的呢？ 这种不符合逻辑的，本身就是一种纰漏，这么大的纰漏，她要是再不防备，那真的是个傻子。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既然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不如将计就计，对方想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那自己就变成什么样子。 天道再怎么弱小，那也是天道，针对自己一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啊。 “哈哈哈哈！”颜如堇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江寒矜，眉间紫印变深，他伸手摸着脸，一张脸两种表情，一半狰狞一半平和，语气淡漠，“果然不该小看你。” 江寒矜揉搓着指尖的小一，语气冷漠，小看她？她看过很多书很多书，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无限的可能性，你又怎知她是笼中鸟？ 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谁都不信任。 短短几年的时间仍旧是不能改变她。 别人再厉害，那也是别人。 天道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的。 比如说在藏书阁的时候，比如说在特定的秘境里。 颜如堇摇着头，平和的那半边脸看着江寒矜，“所以呢？你要与我合作吗？乾坤崩毁是迟早的事，不与我合作，只能一起死了。” 看颜如堇这个样子，他跟狗天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的话不可信。 界主的事肯定是真的，至于召唤界珠这事儿，就不好评了。 江寒矜偷偷瞄了一眼寒灵子，那么问题来了，寒灵子值得相信吗？ 走错了路就是万劫不复。 至于颜如堇为什么不对自己出手，莫非，她身上还有什么未解之谜？ 嗯…… 可恨！若是给她三两年的时间，她未必会如此被动。 颜如堇倒是不着急，他揉着眉心问道：“你要考虑多久？我等你，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与我合作是最快的办法，江寒矜你相信我，我始终是站在乾坤这一边的。”颜如堇眉间紫印消散，神情疲惫，看得出来压制狗天道的神智，他会耗上不少力量。 万一到时候把自己献祭了，她找谁去说理？ 不管了，能拖几天算几天。 三天后，她就学会天衍术下半禁术了，到那时候，如果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或许可以暂时夺取天地之力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