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个便宜父亲和那几个哥哥,都不认她了,那她…… 云北寒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压低了嗓音,低声问了一句:“初初,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云北寒听了,也没有追问,只是反手握紧苏言初的手。 “还好你在。”苏言初感觉到云北寒给她的力量,低声说了一句。 苏盛年感觉苏言初跟白秋菱谈完之后,看他的眼神也有一点点不一样了。 他回望苏言初,开口问:“言初,你们说了什么?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事情吗?” “是白浅笑,她被天劫阵的神力反噬,已经是形同废人了。父亲,你会怪我吗?”苏言初问了一句。 他没有想到,白浅笑的伤,竟然会这么严重。 若说怪苏言初,那肯定是没有。 云北寒听了,也开口说:“这件事,要怪我也应该怪我,跟你没关系!” 但是,云北寒觉得,他留白浅笑一命,已经是看在苏言初和苏盛年的面子上了。 听了两人的话,苏言初知道这两人是误会她了。 至于,云北寒应该以为她害怕苏盛年会因为白浅笑受伤的事情怪她。 但是,她没有,是他们都想错了。 不过,苏言初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开口说:“这件事,就不提了,我们启程离开吧。” 于是,他们就启程离开了。 苏言初等人是打算直接回东临都城,玉蒹葭也打算跟着他们回去了。 第一天,他们是在一座山的山脚下扎营休息。 “言初,关于阎罗王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玉蒹葭低声问了一句。 “就是阎罗王堕魔的事情,你怎么想的?这种事情,隐瞒一时,或许是可以的,但是长久隐瞒,不现实。除非,阎罗王永远不动用修为。你总不能什么想法都没有吧?”玉蒹葭解释了一句。 玉蒹葭说的,确实是个问题。 但是,世人呢?他们会不在乎吗? 如果他们知道云北寒修炼魔气,身负魔族印记,只怕会群起而攻之。 可她不想云北寒以后的时间被天下人所敌视,他之前过得不开心,她希望他以后能开心一点。 她不希望有朝一日,玉蒹葭身上的秘密被人挖掘出来之后,她也被天下敌视。 苏言初知道要改变世人的想法很难,所以,她没想好,要怎么做。 无论是云北寒,还是玉蒹葭,她都要他们此生无恙。 所以,玉蒹葭认真地点点头,郑重地开口:“这件事,我帮你。” 苏言初看着玉蒹葭,笑了笑说:“谢谢你。” 很快,苏盛年和云北寒就回来了。 “刚好猎了一只肥山鸡,我去河边杀了,烤给你们吃。”苏盛年笑着说了一句。 她正好也有一些事情,想要跟苏盛年说清楚。 她想过了,还是要跟苏盛年坦白一下,会比较好。 一直骗他,这样并不好。 云北寒似乎在想什么,听到苏言初的话,抬起眼眸,点了点头,随后坐到苏言初对面来,帮苏言初看烤鱼。 所以她急忙开口说:“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野果子可以摘!” 苏言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直接跟着苏盛年去了河边。 苏言初本来是要帮苏盛年杀鸡的,但是,苏盛年拦着她,不让她动手。 苏言初听了,倒是没有坚持,而是坐到一旁的石块上,看着苏盛年将山鸡开膛破腹。 苏盛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淡笑着说:“能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过是因为他们那个所谓的神旨罢了。说是神旨让你死在天劫阵之中,她一定要执行!” 苏盛年怔住了。 他本来觉得,大家都不说,就这样相安无事,也能过一辈子。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垂头沉默,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所以,父亲,你是知道的?”苏言初问了一句。 “但是,她也是倾注了我和白浅笑所有的爱的孩子,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我们还是会每天期待,她能够觉醒,能够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孩子。” 苏盛年慢慢地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苏言初。 苏盛年看着苏言初,认真地说:“我是真心将你当作女儿的,无论你是谁,无论你以前是谁,以后会成为谁,只要你愿意我都会真心实意地将你当作我的女儿的!我也跟浅笑说过了,既然她没有将你当作女儿,以后就再也不用相见了。” 苏言初听着苏盛年的话,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真心实意,但是又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