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佑廷微微一笑。 “初嫁由父,再嫁由己,苏老爷,你做不了晚晚的主。” 他再次看向苏晚晚,眼神深情而坚定。 “晚晚,你嫁妆的银钱,我以后都会补给你。” 苏晚晚挑眉。 心中暗嗤,他大概不清楚她的嫁妆有多少,信口开河。 也不知道他是否补得起? 话音刚落,有人来报:“荣王妃来了。” 荣王脸色微变,很是意外。 苏晚晚往轮椅后背上靠了靠,唇角微勾。 她出门前,让人去给荣王妃捎了个信。 荣王妃果然没让她失望。 不多时,一顶软轿抬到堂前。 瘦得脸上没什么肉的荣王的刘怡萱扶着丫鬟的手出了软轿。 她微微喘气,目光扫过堂上众人,最后落在苏晚晚脸上。 陆佑廷脸色一点点冷下来,声音温凉: “王妃还病着,怎么出门了?” 刘怡萱冲苏晚晚点头: “苏夫人,妾身今天是来为你辟谣的。” “坊间关于你和我家王爷的私通传闻不实。” “妾身怀孕后不久,王爷骑马摔伤,在家卧床半年。” “直到你出嫁,都没曾出得了王府,如何与苏夫人私通怀孕?” 刘怡萱这通话,直接扯破了众人羞于提及的遮羞布,也为苏晚晚挽回了点名声。 苏晚晚微微欠身向她致谢:“多谢王妃站出来为妾身澄清谣言。” 荣王妃果然给力。 半点没让她失望。 刘怡萱刚成为荣王妃的时候,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连看她的眼神都毫不避讳,像淬了毒的刀子。 那年二月的张皇后寿宴,她直接把一碗热汤泼在苏晚晚身上,语气嚣张地骂她: “惯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苏晚晚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脸面。 素来乖顺安静的她,做了人生第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她直接上前把刘怡萱的脸摁进案上煨着火的清炖肥鸭汤里。 张皇后气得火冒三丈,勒令她抄写宫规百遍,禁足三月,否则逐出皇宫。 刘怡萱被烫伤脸,闭门养伤,后来没多久她母亲病故,就躲在家里守孝,好几年不曾出门。 十四岁的苏晚晚,冲动莽撞,最后落人口实。 二十一岁的她,已经懂得收敛锋芒,宁静致远。 本与她水火不容的刘怡萱,现如今却站出来澄清谣言,维持她的声誉。 而曾经与她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陆佑廷,反而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非要霸占她。 真是够讽刺。 所以,不管是敌是友,只要调配得当,也能为我所用。 刘怡萱轻轻摆手:“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若是苏夫人肯屈就,早就嫁入王府做了侧妃,又何须嫁到魏国公府去受这等搓磨?” 她以前曾经嫉妒疯了苏晚晚。 可后来发现,苏晚晚早就放下了陆佑廷。 倒是陆佑廷对她一直念念不忘不肯放手。 既然苏晚晚不肯嫁入王府做侧妃,她当然要成全。 徐鹏举没想到荣王妃会跳出来扫兴,语气带着气急败坏: “苏氏,如今你偷人的名声已经烂大街,荣王愿替你遮掩,你倒不知好歹!” “好,我倒要看看,日后谁还敢娶你?!” 苏晚晚云淡风轻地说:“妾身本就不打算再嫁,徐世子多虑了。” 徐鹏举被她噎住,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现在外头人都在议论魏国公府为了霸占守寡儿媳的嫁妆,诬陷儿媳偷人。 他这个世子出去应酬都被人看低一等。 事情争执到现在,徐家没落到一分好,反倒丢了脸面。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无论如何,苏氏你得把我们徐家当年的聘礼还回来!” 到这个地步,徐鹏举索性恶人做到底。 苏晚晚好像没听到他这些话,只是心不在焉地垂下眼眸,偶尔目光瞥向门口。 徐鹏举眼底浮现几分疑惑。 难道她还请了什么救兵不成? 苏南正要说话,又有人来了。 来的是宁寿宫的掌事太监何喜,还有掌管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顾昉。 顾昉是顾子钰的叔祖父,掌管北镇抚司多年,一直在查大案要案。 经他手家破人亡的人家大有人在,被称作“黑面阎罗”。 徐城璧见到顾昉到来,腿有些发软。 徐鹏举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晚晚眼底却闪过一抹失望。 陆行简知道她怀过他的骨肉,还因此被婆家责难,却不会亲自站出来帮她撑腰。 要靠他帮她报仇,只怕是痴心妄想。 顾昉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语气凛然: “太皇太后听闻苏夫人深陷舆论漩涡,特下懿旨,命北镇抚司查办此案。” 说完,他龙行虎步地找椅子坐下,戾气十足地扫视全场: “如果今天查不清,还得请魏国公与世子爷跟本官去诏狱坐坐。” 徐城璧和徐鹏举脸色瞬间惨白。 诏狱啊。 进去了可未必能活着出来。 他们当即点头如捣蒜: “大人尽管查案,我们全力配合!” 顾昉单刀直入:“苏晚晚与徐鹏安新婚夜,可有元帕?” 所谓元帕,就是新娘子新婚夜落红的帕子。 苏晚晚与徐鹏安并未有过肌肤之亲,却有元帕。 还是徐鹏安割破自己的手肘,亲自把鲜血染到帕子上的。 韩秀芬过来回话:“有元帕。” 忙命人去拿过来。 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苏晚晚若是名声被毁,徐鹏安的绿帽子就坐实了。 她还是不忍心儿子落个死后被人嘲笑的下场。 顾昉也不废话: “也就是说,苏晚晚嫁到徐家时,还是处子之身,与徐鹏安圆过房?”喜欢偷欢两年不娶,青梅另嫁太子急了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偷欢两年不娶,青梅另嫁太子急了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