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骥一只手握住了那挥来的刀,血沿着刀刃在往下流,红的刺目,令人不敢看。但是看皇甫骥似乎并没有感觉似的,渐渐的将南宫韶逼了过去,只见南宫韶脸上写着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皇甫骥会不顾自己性命的用自己的肉掌挡住了这刀。 回眸处的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眼睛主人的怀抱正被她所依靠。刹那间,晃如梦境,年少时不幸从山上摔下的时候,也有这样一个人将她搂入怀中,让她不要怕,而此刻,却是一个相隔几个世纪的古人,活生生的古人,不是戏,不是梦,是命中注定的人,在等她吗? “嘘!”贴于唇边的手指,凉凉的,提醒着它的存在,来到古代,第一次,韩静蕊的脸感觉到了灼灼的烧,脸红了。 只见皇上离开她和皇甫骥并肩作战了起来,这就是帝王吗? 只是多了一个皇帝的身份而已,韩静蕊想到此,笑了,头疼掉了,思考停止了,因为她晕了过去。 马牧仁看到伺机逃走的齐北王后,毫不犹豫的使出了自己的独门暗器,钱塘玉柳――片片似柳叶的玉片,锋利无比的射向了惊惶失措的齐北王的背上。 正在这时只见一群侍卫带来了竹梅清苑的南宫家谋反之证物,众人看到了南宫家的行头还是不由一震,这些大大小小的物品都是雕刻着龙凤祥云之图案,尤其是那玉玺更是气派,南宫韶看着这一切,仍不能从原来的震惊中醒来,他一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剑如虹,仿佛其余的都已经与他无关。 所以南宫韶恨恨道:“纵然我成为厉鬼,也不会轻饶了你。” 原来那两个灰衣人什么时候消失了?剑如虹感觉似乎有被人窥视的恐怖感,但是四下望去,除了南宫韶杀人的眸子,哪里还有灰衣人。 当下,南宫韶三人等以谋反之罪打入杭州天牢,等待处置,韩静蕊等人落脚于第一绣坊,公主所中的香毒也得以治疗,还没有醒来,只是需要休息数日。 “你醒了?”翁津浦惊喜的眸泄漏出太多的情感,连称呼都这样亲昵,没有顾忌君臣之礼? “皇甫大侠在听风别苑养伤,那位神秘人,昨晚已经消失了,娘娘是贵人之命,总有世外高人相助。”说话的是剑如虹,只见她端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食物走了过来。 “本宫只是皮外之痛,算不得什么,不知道公主现在如何。”想到擎云,静蕊想马上去看望。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嗯,如虹姑娘说的是。本宫谢谢姑娘美意,这次能够化险为夷,全凭姑娘鼎力相救,本宫感激在心。” 静蕊不再与她客气,喝了一碗燕窝粥,顿时感觉精神了许多,不再浑身无力。马上起来整理一番,准备先去看望皇甫骥,而不去打扰还未醒来的擎云公主。 听风别苑,皇甫骥独坐凉亭下,喝茶,看着已经被包扎了严实的右手,一阵苦笑和甜蜜同时涌来。 “皇甫大侠的手怎么样了?这次静蕊能够脱险,全靠皇甫大侠舍身相救,不胜感激。无以为报,他日若有静蕊帮忙之处,静蕊当效犬马之力。”韩静蕊遣散了身边人,以静蕊的身份与这位她敬仰且感激的大侠说话。 “举手之劳,娘娘不必挂念,休息数日就没有事了。”但是这伤只有他自己明白,南宫韶那刀可是取命的,当时情急,哪里容他多想。 “所谓义胆侠骨,静蕊今日方得一见,金庸先生非欺我也。”韩静蕊起身和皇甫骥同坐凉亭下,一时感慨万千。 “金庸先生啊,是位世外高人,他笔下的人物有皇甫大侠这般的侠骨柔肠,豪气入云天,还有横空出世的武功。”韩静蕊边说边笑。 又聊许久,天色不早,韩静蕊见送她过来得女眷在一角不敢过来,韩静蕊便向皇甫骥道别,起身离去。 为卿之命,这右手废弃,从此不能使剑,是憾,还是无憾?清风吹过,不能答。 “妹妹果然聪明过人,这正是请君入瓮,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