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婆娑,风穿过叶隙发出细碎的声响,却吹不散妙音心头的冰寒与迷茫。她蜷缩在粗壮的竹g後,脸深深埋在膝盖里,泪水无声地浸Sh了灰sE的僧袍。妙净那些刻薄的话语、其他师姐妹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让她窒息。原来那些让她浑身发烫、心跳失序,甚至沉溺其中的「驱邪」、「修缘法」,在旁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堪?难道谢施主……真的在骗她?难道她真的坏掉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心思纯净的小尼姑了?
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吞没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她面前。熟悉的墨香混着山间清冽的空气飘入鼻端。
「妙音。」谢云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妙音身T一僵,没有抬头,反而将脸埋得更深,肩膀微微颤抖。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谢云深没有催促,只是在她身边缓缓蹲下。他没有碰触她,但那GU温热的气息和存在感,却b任何拥抱都更清晰地笼罩着她。
「她们……她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妙音的声音闷闷地从膝盖间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妙净师姐说……说你心思不乾净,说我……我坏掉了……」说到最後,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羞耻和自我厌弃。
「你抬起头,看着我。」谢云深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妙音迟疑了许久,才怯怯地抬起泪痕斑驳的脸。那双总是清澈懵懂的大眼睛,此刻盛满了受伤、困惑和恐惧,像一只落入陷阱无助的小兽。
谢云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他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揩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动作小心翼翼,彷佛对待稀世珍宝。「她们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可是……」妙音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欺骗,只有一片让她心悸的认真与……她看不懂的灼热。「她们说我们……那样做,不是驱邪修缘……」
「那是什麽?」谢云深反问,目光紧紧锁住她,不容她闪躲。
妙音被问住了,茫然地摇头。她只知道那感觉奇怪又舒服,让她依恋,却从未真正理解过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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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谢云深轻轻叹息,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温柔。「那是情之所至,妙音。不是驱邪,不是修缘法,是男人对心AinV子最自然不过的亲近与占有。」
「情……心Ai?」这两个词对妙音来说,b经文里最晦涩的句子还要难懂。师父只说她尘缘未了,却从未告诉她「情」为何物。
「对,情。」谢云深的目光越发深邃,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是我想见你,想听你说话,想触碰你,想将你拥入怀中,想让你只属於我的那种感觉。你对我,难道没有半点不同的感觉吗?当我抱着你,亲吻你,进入你的身T时,你的心跳,你的颤抖,你的依恋……那都不是假的。」
妙音怔住了。他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混乱的闸门。是的,她喜欢他温暖的怀抱,喜欢他带着墨香的气息,喜欢他亲吻自己时那种晕眩又甜蜜的感觉,甚至……喜欢他进入自己身T时那种奇异的充实与滚烫。想到这些,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发烫,心脏也怦怦直跳。原来这些让她困惑又沉迷的感觉,叫做「情」?她对他……也有情?
「可……可是师父说我尘缘未了,所以让我带发修行……她没说情是这样的……」妙音的声音细弱,带着最後的挣扎。庵堂的清规戒律,师姐妹的冷眼非议,像沉重的枷锁压在她心上。
「你师父说你尘缘未了,」谢云深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那你的尘缘,便是我。」他终於伸出手,握住她微凉而颤抖的小手,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心尖一颤。「这庵堂的清规戒律,容不下你心里生出的情。这里的冷眼与流言,只会将你这颗刚刚懂得情滋味的心冻伤、碾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妙音,跟我走。离开这里,入红尘。我会护你周全,让你无忧无虑地做我的妻,不必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不必再受这清规的束缚。」
「走?离开……庵堂?」妙音被这个大胆的提议惊得睁大了眼睛。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离开师父?这念头从未在她单纯的脑海中出现过,像一道惊雷劈开迷雾。
「对,离开。」谢云深握紧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袒露心迹,将选择权交到她手中。他看得见她眼中的动摇、挣扎,以及一丝被点亮的、名为渴望的火苗。
竹林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妙音的心脏在x腔里剧烈地跳动,彷佛要挣脱束缚。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俊逸的眉眼,他真挚的眼神,他掌心传来的、让她安心的温度。再回想妙净刻薄的嘴脸,斋堂里那些刺人的目光……她闭上眼,深x1了一口气,再睁开时,那双总是懵懂的眼眸里,竟奇异地多了一点从未有过的清明与决绝。
「我……」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不再颤抖,「我跟你走。」
这四个字,如同天籁,瞬间点亮了谢云深眼底所有的光芒。他唇角扬起一个极其温柔的弧度,将她轻轻拉入怀中,紧紧拥抱。妙音将脸埋在他温热的颈窝,贪婪地呼x1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墨香,彷佛找到了漂泊许久的归处。
「好。」谢云深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那我们便与这庵堂,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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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回到禅房,妙音的心依旧跳得飞快。她从自己简陋的木箱深处,翻出了那件象徵她带发修行身份的灰sE戒衣。这件衣服从她来到庵堂起便一直穿着,洗得有些发白,带着皂角的气息。
谢云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妙音捧着戒衣,走到桌边。桌上放着一把她用来裁纸的小巧剪刀。她拿起剪刀,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
她看着手中这件承载了她过往所有认知和束缚的戒衣,又抬头看向谢云深。他深邃的眼眸里,是鼓励,是承诺,是让她心安的温柔。师父说她尘缘未了……原来这尘缘,就在眼前。
没有再犹豫,妙音用力咬了下唇,拿起剪刀,对准戒衣宽大的袖口边缘,稳稳地剪了下去。锋利的剪刀划过布料,发出清晰的「咔嚓」声。一截灰sE的布片应声而落,飘然掉在脚边。
这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禅房里却如同惊雷,宣告着一种决绝的割裂。她亲手剪断了与这庵堂、与这清规戒律的最後一丝有形牵绊。从此,她的心,只向着红尘中牵着她手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