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贵人谢花蓉太皇太后刘审海后差遣金透姄麽麽话音未落，殿内气氛陡然凝固。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沁凉的触感让躁动的心跳渐缓。窗外暮sE沉沉，廊下悬着的琉璃灯被风吹得叮咚作响，像极了那年除夕夜，我在冷g0ng门口听见的铜铃声。
"主子，要不要......"贴身g0ngnV春桃yu言又止，目光扫过金麽麽手中那方绣着金线梅花的帕子。那是德妃陪嫁丫鬟小七的旧物，此刻帕角沾着暗褐血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摇摇头，示意春枝退下。金麽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我却从她颤抖的肩胛骨间，瞧见了当年那个跪在雪地里的小g0ngnV。那时我初封贵人，她因打翻了我的胭脂盒，被罚在冷风里跪了整夜。
"起来罢。"我将帕子轻轻覆在案几上，"你既说淑妃华华被她们得罪皇后被关在冷g0ng西厢，可曾见过守门的侍卫换过几拨？"
金麽麽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诧。我垂眸看着帕子上蜿蜒的血迹，恍惚间又见那夜冷g0ng墙角的红梅，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当时我捧着一碗参汤想送进去，却被守门的太监拦下，说是圣上有旨，谁也不得探视。
"回主子，西厢向来只有两个老太监守着......"金麽麽压低声音，"但今晨我去送饭，瞧见新来的禁军换了人，领头的戴着......"
话音戛然而止。我抬眼望去，只见金麽麽喉间多了一枚银簪，簪尾缀着的珍珠还在微微颤动。春枝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後，手中另执着一根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
"对不住了。"我轻叹一声，"你既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就该学会闭嘴。"指尖轻抚过案上帕子，血迹在绢纱间晕开，竟像极了一朵盛开的并蒂莲。
当年我若不是在冷g0ng门口多听了半句话，如今怕也成了深埋地底的枯骨。如今淑妃她们既进了冷g0ng，想必也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只是不知，是谁在背後推了她们一把？
窗外风声骤急，琉璃灯应声而碎。我起身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人眼角的细纹。十年了，这张脸依旧保养得宜，只是眼底那抹笑意，早已经年不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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