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清:“不了,我已经叫了车。”夏汀朝宣朵投了个眼神,好像在说:看,她对我就是这么冷漠。然后拎着车钥匙走了。本来已经没事了,可回去的路上林见清看起来还是不高兴,甚至还有点走神,宣朵叫了她两声她才听见。“怎么了?”林见清转头看向宣朵。宣朵:“我到了,我先下车了,你自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宣朵下了车,准备关车门前跟林见清挥了挥手,林见清突然叫她:“宣朵。”宣朵扶着车门:“啊?”林见清沉默了一下又说:“没什么,好好睡觉。”宣朵愣了愣,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句“拜拜”就关上了车门。那之后和夏汀见面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在医院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夏汀经常会来找她玩。有时话题关于林见清,有时不关于。夏汀是个非常擅长玩的人,花样总是很多。有天夏汀突然对宣朵说:“我终于知道林见清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你太好捏了,怎么欺负都不反抗。”宣朵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因为无法判断这句话是在夸她还是骂她。夏汀突然凑近了看她的脸:“你是同性恋吧?”宣朵愣了愣:“为什么这么说?”夏汀退开身体:“你如果不是,那我亲了你,你就算不讨厌同性恋不害怕我,至少也会保持距离,而不是像这样毫无芥蒂。”宣朵想了想回答:“你又不喜欢我。”“如果我当时亲了林见清,而她不喜欢我,她可能以后都不会理我了。”夏汀对着宣朵歪了下脑袋,“难道你喜欢我吗?”宣朵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夏汀把杯子里的冰块倒进嘴里吞下去:“不要喜欢我,我不谈恋爱的,我只喜欢玩游戏。”夏汀挑了下宣朵的下巴,“你一看就是那种纯情小孩,不适合我。”-向悦穿着婚纱来接待林见清,那婚纱看起来就很贵,宣朵不敢扑。她现在闯了祸账可是要算在林见清头上的。向悦把宣朵接过去摸了摸头:“哎呦我们朵朵也来了,等会儿给你发小鱼干。”林见清:“她现在不吃小鱼干了。”向悦戳了戳宣朵的额头:“又换口味啦?给你惯的。”林见清把礼金递给向悦,向悦捏了捏没有立刻交给旁边等待的服务生:“怎么这么多?”林见清:“和宣朵的算一起。”宣朵:啊,这倒不必,我本来不打算掏的好吗?我都死了。向悦将礼金交给服务生:“她肯定要说我不要脸了。”宣朵:你真不要脸。向悦又摸了两下猫,把宣朵交还给林见清:“宣朵你带来了吗?”林见清:“嗯。”向悦点点头,想了想又说:“上次你说的……你说的那个我想了下,不管为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要一直执着于这个,会走不出来的。”林见清点点头,应了一声。向悦有点恨铁不成钢:“她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林见清轻轻扯了下嘴角:“她在乎吗?”向悦欲言又止,最后无奈说:“该放下的总是要放下的,她不会回来了。”林见清没说话。这一通谜语说的宣朵云里雾里,什么他,什么回来回去,他们在聊那个星号吗?那个星号到底是谁啊,她认识吗?这俩人瞒着她的事不少啊,亏她还是这两人的共同好友,虽然有一个是曾经的。身后有人叫向悦的名字,向悦回头看了眼,招来一个迎宾对林见清说:“让她带你去位子上坐着,等会儿上台的时候叫你。我把你和夏汀分在不同桌了,放心。”林见清点头道谢,带着宣朵跟着迎宾走了。分在不同桌有什么用,想来的人是挡不住的。夏汀趁着林见清身侧没人就坐了过来:“好久不见。”林见清看了她一眼:“嗯。”夏汀:“你这几年在x国工作怎么样?听说那边气候不太好。”林见清:“还好。”宣朵不想听她们叙旧,从林见清的手掌下跳下去去别处玩了,她现在在林见清这里的自由权限很大,果然林见清看了她一眼没有阻拦。宣朵有个大胆的想法。她超级喜欢鸡蛋制品,但是猫朵朵鸡蛋过敏。那么她对酒精过敏,会不会猫朵朵喝了没事?宣朵在心里呼叫猫朵朵:“你酒精过敏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否认了啊,我就喝了啊。”猫朵朵无声无息。宣朵在场边找到了一座酒塔,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这座酒塔可能是纯装饰用的,都没有人看管。宣朵藏身在酒塔后,在最底下的一个杯子里轻轻舔了一口,甜甜的辣辣的,宣朵缓了一下,好像没事。自己长那么大到死都没醉一回呢,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肯定要体验一下。舔过两个杯子之后宣朵发现自己真的没事,遂大胆地把最底下一圈的酒都舔了一遍。舔完她就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了,还撞了一下酒塔,酒塔摇摇晃晃把宣朵吓得夺路而逃。宣朵回去时正看见林见清和夏汀凑得很近,宣朵看不见林见清的表情但能看见夏汀笑得灿烂,宣朵十分生气。做猫就是好,两步一跃宣朵就搭上了夏汀正伸向林*见清的手,一爪子给她刨了下来。夏汀吓了一跳,抽回手“哎呦”了一声。林见清把宣朵纳进怀里,解释道:“我的猫。”宣朵冲夏汀呲牙,冲夏汀呲完牙还不够,又转头冲林见清呲牙。过分!这两个人太过分了!光天化日,勾勾搭搭,成何体统!第22章 恭喜你啊宣朵的意识是不清醒的,林见清闻见她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你喝酒了?”趁林见清凑近闻她的时候,宣朵飞速在她唇上舔了一口,然后挑衅地望向夏汀。夏汀笑了:“这猫冲陌生人也讨亲吗?”宣朵瞪大了猫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在宣战好不好?”夏汀朝她伸手,话却是对着林见清说的:“我能不能抱一下?”宣朵立刻往林见清怀里拼命钻,誓有如果有人把她挖出来她就跟那人鱼死网破的架势,林见清摸了摸她的头,对夏汀说:“还是不了,我不习惯。”林见清上台去做伴娘了,宣朵又被关进了化妆室。这次宣朵懂得不要乱跑了,刚刚她在人工草坪上跑,自己找得见回去的路,这会儿她出门了可就找不着北了。宣朵自己呆了一会儿,觉得很闷。不是空气不流通的那种闷,而是身体被压缩的那种闷,闷得她头疼。头疼得越来越剧烈,不知道是否还有酒精的加强作用,宣朵在化妆室里难受得团团转。她突然想起了这股窒闷感的源头,是早上林见清给她换了骨灰盒之后。现在她的魂魄和骨灰是相关联的,难不成是因为骨灰的空间小了所以魂魄的空间小了?头疼,连带着身体各处都开始疼,宣朵甚至觉得有点喘不上来气,她现在一心只想突破这种束缚。宣朵的骨灰就在这里,她的骨灰装在匣子里,匣子在林见清脱下来的外套里,外套就在椅子上。宣朵费了老大劲把林见清的衣服拖到地上,把骨灰匣掏|出来,那个盖子它弄半天都弄不开,最后宣朵想,弄不开就摔开吧。宣朵把骨灰匣推进林见清兜里,叼着衣领把衣服拖到梳妆台上。忍着剧痛做这些把宣朵累得头晕眼花。终于,她将骨灰匣又扒拉了出来,扒拉到梳妆台边缘。几乎是和骨灰匣落地的声音一起,门锁处传来“咔哒”声。骨灰扑撒出来,宣朵的灵魂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对十九岁的宣朵来说,是不是同性恋,还不是一个很容易的问题。夏汀的提问让她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对异性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宣朵高中就发现了。但这并不能证明她是同性恋,毕竟世上还有一种叫无性恋的分类。她最好的朋友,且同性朋友,是向悦。她对向悦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一丝一毫的念头都没有过,设想一下都会全身起鸡皮疙瘩的那种。其次好的朋友,她认为,她自认为,是林见清。不过林见清对她来说是团谜,她说不好。好像也没有过特别龌龊的心思。那天被夏汀强吻的时候,宣朵的脑子是蒙的。第一反应是:天哪,这谁?第二反应是:靠,我被亲了。至于对方的吻技,宣朵当时被冲鼻的酒气熏得五迷三道,根本没来得及体会。以致事后,对于她被强吻了这件事,她只有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的认知,完全谈不上感受。宣朵小纠结了一下,还是跟向悦说了:“我好像是同性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