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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冤录中录(1 / 1)

青灰色的雾气还没散尽,阿楚已经踩着半湿的石板路,踢到了第三块松动的砖。 晏辰在她身后半步,正低头研究袖中那卷突然出现的《洗冤录》抄本,封皮还带着油墨未干的腥气。 “这是本月第三次了。”阿楚回头,发髻上别着的银簪子歪了半寸,“上次是在清明上河图里追了三天虹桥,上上次在红楼梦被当成偷燕窝的小丫头。” 晏辰把抄本折了三折塞进怀里,指尖捻了捻残留的墨痕。 “看街景,应该是南宋。”他抬头时,恰好有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走过,筐里的胭脂水粉晃出细碎的香气,“而且,你闻这醋味。” 阿楚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酸意混在晨露里。 那是城西米醋张的招牌味道,《洗冤录》开篇第一个案子里,宋慈就是凭着这醋味识破了伪造的上吊现场。 “开局就是名场面。”阿楚撸了撸并不存在的袖子,“走,咱们去救那个被冤枉的王屠户。” 两人拐过街角时,正撞见几个衙役把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往地上按。 汉子挣扎着喊冤,唾沫星子溅到旁边看热闹的婆子头巾上。 阿楚刚要上前,被晏辰一把拉住。 “等等。”他朝巷口努努嘴,“主角团来了。” 宋慈穿着件半旧的青布长衫,手里提着个药箱,正被个穿绿裙的姑娘拽着胳膊。 是唐思,那姑娘眼睛瞪得像铜铃,正踮着脚往人群里瞧。 “宋慈你快看,王屠户又惹事了!”唐思的声音脆得像敲竹筒,“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 宋慈皱眉拨开人群,目光落在地上挣扎的汉子身上,又扫过旁边那棵歪脖子树。 树杈上还挂着半条断裂的白绫,风吹过晃了晃,像条没精打采的蛇。 “都散开些。”宋慈的声音不高,却让吵嚷的人群静了静,“谁先发现的尸体?” 个矮胖的掌柜战战兢兢站出来,手里还攥着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 “是小的,今早开门卸货,就见……就见李寡妇吊在树上,王屠户在旁边鬼鬼祟祟……” 阿楚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经典诬陷桥段。”她凑到晏辰耳边,“等下宋慈会发现白绫打结方式不对,再用醋泼尸体,显出手印。” 晏辰没说话,只是盯着宋慈的动作。 果然,宋慈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地上的白绫残片,又抬头看了看树杈高度。 “把醋拿来。”他忽然开口。 矮胖掌柜愣了愣,“醋?” “城西米醋张的陈醋。”宋慈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越多越好。” 阿楚正想夸他专业,就见唐思突然跳出来。 “宋慈你要醋做什么?”她叉着腰,“王屠户人赃并获,直接抓去县衙就是了!” “此事有蹊跷。”宋慈刚要解释,却被阿楚抢了话头。 “我知道!”阿楚往前挤了挤,差点撞翻旁边小贩的糖画摊,“是因为白绫的结!上吊的人打的是死结,这个是活结,明显是有人伪造现场!” 众人都转头看她。 唐思挑眉打量着阿楚身上的奇装异服——对襟短衫配长裤,在这年代确实扎眼。 “你是谁?”唐思把宋慈往身后拉了拉,像护着块宝贝,“哪来的野丫头在这里胡说八道?” 阿楚刚要反驳,就见那矮胖掌柜突然喊起来。 “她肯定是王屠户的同谋!”掌柜的算盘珠子又响了,“不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几个衙役立刻围了过来,手里的水火棍在石板上敲出沉闷的响。 晏辰赶紧把阿楚拉回来,对着宋慈拱手。 “我家姑娘胡言乱语,先生莫怪。”他笑得客气,眼神却在宋慈药箱上停了停,“只是看这现场,确实不像自尽。” 宋慈打量着两人,目光在晏辰怀里露出的半角抄本上顿了顿。 “哦?”他往前走了半步,“这位公子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晏辰指了指地上的白绫,“只是听说,自尽之人脚下多有蹬翻的物件,这里却干干净净。” 这话倒是和宋慈想的一样。 他刚要点头,唐思却哼了一声。 “说不定是被王屠户挪走了!”她踢了踢旁边一块石头,“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正吵着,米醋张的伙计提着两坛醋跑来了。 宋慈接过醋坛,对衙役道:“把尸体抬过来。”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还是领头的那个硬着头皮上前,解开了盖在尸体上的草席。 李寡妇的脸白得像宣纸,嘴角却带着点诡异的红。 阿楚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晏辰低声问。 “不对。”阿楚盯着尸体的指甲,“原剧情里李寡妇指甲是青紫色,这明显是涂了蔻丹。” 晏辰也凑过去看,果然见指甲缝里藏着点红粉。 宋慈已经把醋倒在了一块白布上,正准备往尸体脖颈处擦。 “等等!”阿楚又喊出声,“别用醋!” 这下连宋慈都皱起了眉。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 “因为……”阿楚卡了壳,总不能说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因为她指甲上有东西!” 唐思立刻跳起来:“你少装神弄鬼!宋慈,别理她!” 宋慈却停了手,看向李寡妇的指甲。 那点红粉在苍白的手指上格外显眼。 “取根针来。”他对衙役说。 针取来后,宋慈小心翼翼挑出一点红粉,放在鼻尖闻了闻。 “是胭脂。”他抬头,目光扫过在场的女眷,“而且是城南锦绣阁的玫瑰膏,价钱不便宜。” 人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 李寡妇平日里连块像样的帕子都没有,哪来的钱买锦绣阁的胭脂? 矮胖掌柜的脸色有点发白,往后缩了缩。 阿楚刚想乘胜追击,却见晏辰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 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阿楚顺着看过去,只见个穿蓝布衫的后生正悄悄往巷口溜。 那后生腰间挂着个玉佩,看着眼熟。 “是赵公子!”阿楚突然想起来,“原剧情里他才是凶手,因为欠了李寡妇赌债杀人灭口!” 她这一喊,那后生跑得更快了。 “拦住他!”宋慈立刻吩咐衙役。 衙役们追出去时,唐思却指着阿楚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阿楚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干笑两声:“我……我猜的。” “猜的?”唐思叉腰逼近一步,“我看你是早就知道!说,你是不是和那凶手一伙的?” “我不是!” “你就是!”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宋慈已经重新拿起醋布。 他没再管旁人,仔细擦拭着李寡妇的脖颈。 片刻后,一道浅浅的指印在醋的作用下显了出来。 指印很细,明显是女人的手。 “不是王屠户。”宋慈放下布,“他的手掌比这指印宽三倍。” 王屠户立刻喊起来:“我就说我是冤枉的!” 衙役们追着赵公子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包袱。 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几件首饰和一叠银票。 “大人,在他住处搜出来的。”领头的衙役道,“还有这个。” 他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是赵公子写的欠条,欠李寡妇纹银五十两。 人证物证俱在,赵公子面如死灰,瘫在了地上。 唐思目瞪口呆,看看赵公子,又看看阿楚。 “你……”她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阿楚得意地朝晏辰扬了扬下巴,像只斗胜的公鸡。 晏辰却没笑,只是盯着宋慈手里的那张欠条。 “有问题。”他低声对阿楚说,“欠条的墨迹比赵公子的字迹新。” 阿楚凑近一看,果然见墨迹边缘还泛着点潮意。 宋慈显然也发现了,正皱眉看着欠条。 “这欠条是何时写的?”他问赵公子。 赵公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那矮胖掌柜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我肚子疼……”他哼唧着,眼睛却瞟向旁边的一个粪桶——等等,这里好像不能提这个词,那就当是个不起眼的木桶吧。 宋慈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 他走过去,弯腰看了看那木桶,又闻了闻。 “这里面除了秽物,还有别的东西。”他对衙役道,“倒出来看看。” 衙役们面面相觑,还是硬着头皮把桶倒了。 秽物里滚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竟是半盒锦绣阁的玫瑰膏。 和李寡妇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 矮胖掌柜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是你!”唐思反应最快,指着掌柜道,“你杀了李寡妇,还想嫁祸给赵公子和王屠户!” 掌柜的瘫在地上,嘴里直喊“不是我”。 宋慈却拿起那半盒玫瑰膏,又看了看欠条。 “这欠条是你模仿赵公子笔迹写的吧。”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觊觎李寡妇的钱财,杀了她,又想一石二鸟,既嫁祸给欠她钱的赵公子,又除掉平日里和你有仇的王屠户。” 掌柜的还想狡辩,却被宋慈接下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你袖口沾着的墨汁,和欠条上的是同一种。” 人赃并获,再无抵赖。 衙役们把掌柜拖走时,他还在哭喊着求饶。 人群渐渐散去,唐思看着阿楚,眼神复杂。 “你刚才怎么知道……” “蒙的。”阿楚赶紧抢答,生怕再说漏嘴。 晏辰在旁边补充:“我家姑娘平日里就爱读些断案的话本,胡乱猜的。” 宋慈收拾着药箱,闻言看了两人一眼。 “话本里的东西,未必都是假的。”他淡淡道,“两位若不嫌弃,前面茶馆喝杯茶?” 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就跟了上去。 “好啊好啊!”她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宋先生,我特别崇拜你!” 唐思在后面翻了个白眼,也跟了上去。 茶馆里,伙计端上四碗茶。 热气氤氲中,阿楚偷偷打量着宋慈。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果然和电视剧里一样,眉宇间有种悲悯,又藏着股韧劲。 “宋先生,你真是太厉害了!”阿楚捧着茶杯,星星眼都快溢出来了,“刚才那个案子,换了别人肯定就冤枉好人了。” 宋慈笑了笑:“只是仔细些罢了。” “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去验尸房?”阿楚追问,“我听说你验尸特别厉害,什么伤口都瞒不过你。” 唐思在旁边咳嗽了两声。 “阿楚姑娘,”她抢过话头,“你一个姑娘家,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好奇嘛。”阿楚吐了吐舌头。 晏辰在桌下轻轻踩了她一脚,示意她别太过分。 宋慈却像是没在意,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下午确实要去趟义庄。”他说,“前日捞上来一具浮尸,死因不明。” “是那个被人割了舌头的书生吧!”阿楚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宋慈和唐思都愣住了。 那案子还没传开,她怎么会知道? 阿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笑道:“我……我也是听人说的。” 宋慈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打量着阿楚和晏辰。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是……是啊。”晏辰赶紧打圆场,“我们是来投亲的,结果亲戚搬走了,正愁没地方去呢。” “这样啊。”宋慈点点头,没再追问,“若是不嫌弃,我那义庄还有两间空房,暂时住下也无妨。” 阿楚眼睛都亮了。 这简直是送上门的追剧机会! “真的吗?太谢谢宋先生了!” 唐思却皱起了眉:“宋慈,你让他们住义庄?那地方多晦气!” “无妨。”宋慈道,“都是可怜人,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下午去义庄的路上,阿楚一路都在哼歌。 晏辰却有些忧心忡忡。 “你刚才太冒失了。”他低声道,“宋慈不是傻子,肯定起疑心了。” “怕什么。”阿楚满不在乎,“咱们就是来追星的,又不干嘛。” “可你没发现吗?”晏辰停下脚步,“刚才那个案子,和原剧情不一样。” 阿楚愣了愣:“哪里不一样?” “原剧情里,凶手就是赵公子,没有那个掌柜的事。”晏辰回忆着,“而且李寡妇也没涂胭脂。” 阿楚这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这样。 他们的介入,似乎让剧情发生了偏差。 “那……”阿楚有点慌,“会不会蝴蝶效应啊?” 晏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义庄门口围着一群人。 一个穿官服的中年人正指着宋慈骂骂咧咧。 是知县大人。 “宋慈!我让你查那书生的死因,你查了三天都没结果!”知县把惊堂木往旁边石头上一拍,“我看你就是浪得虚名!” 宋慈躬身道:“大人息怒,那书生舌头上的伤口颇为奇特,卑职还需再查验。” “查验查验!”知县不耐烦地挥手,“再给你一天时间,查不出来,你就给我滚出县衙!” 说完,他甩着袖子走了。 阿楚看着知县的背影,撇了撇嘴。 “这就是那个草包知县吧?”她对晏辰说,“原剧情里他老是给宋慈使绊子。” 晏辰没说话,只是盯着义庄里那口停尸的棺材。 棺材盖没盖严,露出一角白色的布。 宋慈推开人群,对两人道:“里面请吧。” 义庄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还有点别的说不清的味道。 几具棺材靠墙放着,其中一口就是那书生的。 宋慈打开棺材盖,里面躺着个面色青灰的年轻男子,双目圆睁,嘴巴张着,像是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最诡异的是他的舌头,整个被割掉了,伤口边缘不平整,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 “你看这伤口。”宋慈指着伤口处,“不像是刀割的。” 阿楚凑过去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剧情里,是被人用特制的钳子夹掉的。”她小声对晏辰说,“因为他知道了某个官宦的秘密。” 晏辰点点头,刚要说话,却见唐思突然“啊”了一声。 她指着书生的手:“你们看!” 书生的手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点黄色的东西。 宋慈小心地掰开他的手指,发现是半片残破的符咒。 符咒上画着些奇怪的符号,还沾着点黑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唐思皱着眉,“看着像道士画的符。” 宋慈拿起符咒闻了闻,又用指尖捻了捻那黑色粉末。 “是硫磺。”他沉声道,“而且这符咒,不是正经道观里的东西。”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原剧情里没有符咒啊。” 晏辰也觉得奇怪:“难道又是因为我们?” 宋慈没注意他们的嘀咕,只是盯着那符咒看。 “这符号……”他眉头紧锁,“像是邪教用的。” “邪教?”唐思吓了一跳,“你是说,那书生是被邪教杀的?” 宋慈没回答,只是重新盖上棺材盖。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趟城郊的破庙。”他对两人道,“那里最近有邪教活动的传闻。” “我们也去!”阿楚立刻举手。 “你们去做什么?”唐思反对,“那里不安全。” “我们可以帮忙啊。”阿楚说,“多个人多份力。” 宋慈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注意安全。” 城郊的破庙果然阴森森的。 断壁残垣间长满了杂草,风一吹,发出呜呜的响声。 庙门口散落着些纸钱,还有几个酒坛子。 “看来真有人来过。”宋慈蹲下身,查看地上的脚印,“不止一个。” 阿楚四处张望着,突然指着墙角道:“那里有东西!” 众人走过去一看,是个小木箱。 打开箱子,里面竟是些女人的首饰,还有几本书。 书的封面上画着些奇怪的图案,和那符咒上的一样。 “这是……”唐思拿起一支金钗,“看着像是张大户家丢的那支。” 宋慈拿起一本书翻看,脸色越来越沉。 “这邪教不仅害人,还偷东西。”他把书合上,“看来那书生,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才被灭口的。” 阿楚突然“咦”了一声。 她在箱子底下摸到个硬物,掏出来一看,是个玉佩。 玉佩上刻着个“李”字。 “这是……”阿楚想起来了,“是吏部侍郎李大人的玉佩!” 原剧情里,李侍郎是个清官,怎么会和邪教有关系? 晏辰也觉得不对劲:“难道剧情又变了?” 宋慈拿着玉佩,眉头紧锁:“李侍郎……”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往外走:“我们去李府!” 李府门口守卫森严。 宋慈递上名帖,却被拦在了门外。 “我家大人说了,不见客。”门房态度傲慢。 阿楚眼珠一转,拉着晏辰走到旁边的墙角。 “咱们翻墙进去。” “你疯了?”晏辰吓了一跳,“那是侍郎府!” “怕什么。”阿楚已经踩上了一块石头,“咱们是去查案,又不是去偷东西。” 晏辰拗不过她,只好跟着翻墙进去。 两人刚落地,就听到一阵争吵声。 是从书房传来的。 阿楚和晏辰悄悄凑过去,从窗缝往里看。 李侍郎正对着一个穿道袍的人发脾气。 “你们怎么搞的?杀了人还留下那么多破绽!”李侍郎气得发抖,“要是被人查到我头上,我饶不了你们!” 那道袍人却冷笑一声:“李大人,您现在可是和我们一条船上的人,想撇清可没那么容易。” “你!” “那书生知道了我们倒卖官粮的事,留着就是祸害。”道袍人说,“不过他舌头被割了,也说不出什么了。” 李侍郎脸色铁青,却没再反驳。 窗外的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惊呆了。 原来李侍郎不仅和邪教有关系,还参与了倒卖官粮! 这剧情偏得也太离谱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是宋慈和唐思被发现了! “有人闯进来了!” 书房里的两人立刻警觉起来。 道袍人从怀里摸出把匕首,就往窗户这边冲。 阿楚和晏辰赶紧躲开。 道袍人破窗而出,正好撞见赶来的宋慈。 两人打了起来。 道袍人功夫不弱,宋慈一时竟占不了上风。 阿楚急得团团转,突然看到旁边有个花盆,想都没想就扔了过去。 花盆没砸中道袍人,却砸在了赶来帮忙的李府护卫头上。 护卫晕了过去。 道袍人趁机踹了宋慈一脚,转身就跑。 “追!”宋慈喊道。 众人追出去时,道袍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侍郎被随后赶来的衙役抓了起来,他看着宋慈手里的玉佩,面如死灰。 人赃并获,倒卖官粮和杀人的罪名都跑不了。 回义庄的路上,唐思看着阿楚,眼神复杂。 “你刚才……挺勇敢的。” 阿楚嘿嘿一笑:“一般一般。” 晏辰却忧心忡忡:“剧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慈似乎看出了他们的不对劲,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好。 回到义庄时,天已经黑了。 宋慈去整理案情,唐思去做饭。 阿楚和晏辰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 “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该来?”阿楚有点后悔,“好好的剧情被我们搅得乱七八糟。” 晏辰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 “可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晏辰看着她,“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 阿楚心里一暖,点了点头。 也许,这样也不错。 虽然剧情跑偏了,但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经历这些,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第二天一早,县衙就传来消息,说李侍郎在牢里自尽了。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慈赶过去一看,发现李侍郎是被人毒死的。 牢里的看守说,昨晚有个狱卒进去过,之后就不见了。 “是那个道袍人!”唐思道,“他肯定是杀人灭口!” 宋慈却摇了摇头:“不像。” 他指着李侍郎手里的半块馒头:“毒药是下在馒头里的,而那个狱卒,是李侍郎的远房亲戚。” “你的意思是……” “是李侍郎自己安排的。”宋慈沉声道,“他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不想受审,就找了个借口自尽了。” 阿楚和晏辰听得目瞪口呆。 这剧情,又反转了! “那倒卖官粮的事怎么办?”阿楚问。 “还有其他线索。”宋慈道,“李侍郎的账本应该还在,找到账本,就能揪出其他同伙。” 众人在李府搜了半天,终于在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账本。 账本上记录着和他一起倒卖官粮的官员名单,足足有十几个人! 其中竟然还有那个草包知县! 知县被抓的时候,还在县衙里喝酒。 他看着账本,瘫在地上,嘴里直喊“饶命”。 案子终于破了。 百姓们都拍手称快。 宋慈因为破案有功,被提拔成了主簿。 唐思看着宋慈,眼睛亮晶晶的。 阿楚捅了捅晏辰:“快看,CP发糖了!” 晏辰无奈地笑了笑:“你呀。” 晚上,义庄里摆了桌简单的酒席。 宋慈举杯:“多谢两位相助。” “应该的应该的。”阿楚赶紧举杯,“能帮上宋先生的忙,是我们的荣幸。” 唐思也举杯:“以后还要请宋主簿多多指教。” 几人笑着喝了酒。 席间,阿楚忍不住问:“宋先生,你说我们是不是改变了什么?” 宋慈愣了愣,随即笑道:“世间事本就无常,何来改变之说?” 阿楚想了想,好像也是。 也许不管他们来不来,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只是过程不同罢了。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阿楚问晏辰。 晏辰摸了摸怀里的《洗冤录》抄本,上面的字迹似乎又清晰了些。 “不知道。”他笑了笑,“也许下一页,就是新的故事。” 阿楚看着他的笑,心里突然安定下来。 不管去哪,不管剧情怎么变,只要和他在一起,好像都没什么好怕的。 月光透过义庄的窗户照进来,洒在几人的笑脸上。 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喜欢双生魂记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双生魂记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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