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去,夏老师将我放在床上,自己却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月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烟雾在指尖缭绕,像一道未解的方程。 ot夏老师?ot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喉咙发紧,我攥紧了被单:ot所以陈默他故意写错?ot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眼底翻涌的暗色:ot现在,我亲爱的第一名ot手指突然探入被单,寻到那处还未闭合的柔软,ot告诉我,你打算怎么报答他?ot ot不不是ot我慌乱地摇头,ot我和他ot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我在他掌下呜咽着达到顶点。夏老师抽出手指,慢条斯理地抹在我锁骨上:ot睡吧。ot 我站在教务处的公告栏前,盯着那张红头文件——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而陈默的名字却不在上面。 陈默插着口袋站在走廊逆光处,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他走近时,我才发现他右手指关节缠着纱布,隐约渗着血丝。 ot摔的。ot他轻描淡写地带过,目光扫过公示名单,ot保送资格只给第一名,很公平。ot ot陈默ot我嗓子发紧,ot那道题ot 没等我回答,教务处主任突然推门出来:ot林同学,保送确认表填好了吗?ot ot等我一下。ot我小声说,然后快步走向主任。 「周末来图书馆还你笔记。穿那条蓝裙子。」 —— 我推开三楼阅览室的门时,陈默正靠在窗边看书,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听到声响,他头也不抬:ot关门。ot ot保送确认了?ot 他轻笑一声,从书包里抽出一个文件袋推过来:ot北大数院的内部资料。ot 阳光太刺眼,我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ot好玩。ot他弯腰,手指卷起我一缕头发,ot看优等生堕落,很有意思。ot 纱布下的伤口狰狞可怖,明显不是摔伤。陈默僵了一瞬,突然抽回手:ot别用这种眼神看我。ot 陈默的背脊瞬间绷直。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几秒,他突然转身把我按在书架上,呼吸粗重:ot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ot ot夏正源知道你来见我吗?ot 阅览室的门突然被敲响。陈默猛地松开我,镜片后的眼神恢复清明。管理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ot要闭馆了!ot 走出图书馆时,夕阳正好。陈默的背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他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纱布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暗红色。 周六上午,我站在陈默家别墅门前,手指悬在门铃上方许久才按下去。 ot是我约的她。ot陈默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上方传来。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右手纱布已经拆了,露出结痂的伤口,ot上来。ot ot把门锁上。ot他头也不回地说。 ot坐。ot他指了指身边的真皮座椅。 ot小默,你爸让你去趟书房。ot王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ot教育局的李处长来了。ot 等脚步声远去,他突然扯开高领毛衣的领口——锁骨下方赫然露出一道未愈的淤青,形状像是被什么钝器砸的。 我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伸手又缩回:“疼吗?”陈默却抓住我的手腕,强行按在那片淤青上:ot疼吗?你当时在干什么?在夏正源床上庆功?ot ot他马上要升任了。ot陈默突然松开我,转身调出下一页ppt,ot所以别在我家做任何出格的事,懂吗?ot ot为什么帮我?ot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是陈局长压抑的怒斥。陈默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ot继续看题。这道拓扑空间证明,你要重点准备。ot ot手怎么了?ot我小声问。 书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陈局长亲自来的:ot小默,李处长要走了,下来送客。ot 陈默起身整理衣领,在门口突然回头:ot在这等着,看完的例题分析。ot 书桌抽屉半开着,里面露出半截皮带——棕色的,金属扣上还沾着一点暗红。我鬼使神差地拿起那本《泛函分析》压在上面,却意外发现书下藏着一张照片: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收敛函数必有界,而爱不是函数。」 ot看完了?ot他反锁上门,声音有些哑。 陈默弯腰查看时,高领毛衣的领口微微下滑,露出更多淤紫的皮肤。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ot你爸经常这样吗?ot 阳光偏移了一寸,正好照在他颤抖的睫毛上。我鼓起勇气凑近,轻轻吻了吻那道伤:ot不是可怜。ot ot小默?ot陈局长的声音伴随着门锁的咔哒声,ot你们在干什么?ot 门被推开一条缝。陈局长的目光在我们之间巡视一圈,最后落在那堆北大资料上:ot林同学保送确定了?ot ot好好准备。ot陈局长意味深长地说完,又看向陈默,ot五点前把教育厅的申报材料写好。ot ot什么?ot 投影仪还在运转,北大校徽在幕布上静静闪烁。陈默的吻落下来时,我尝到了血腥味——不知道是他咬破的嘴唇,还是那道未愈的伤。 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毛衣,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他低笑一声,稍稍退开,鼻尖蹭着我的:ot不躲?ot 陈默的拇指擦过我的唇角,声音低哑:ot好乖。ot ot陈默ot我在换气的间隙小声叫他。 ot你还有下次保送机会的,对吧?ot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陈局长出门了。陈默明显松了口气,手指卷着我的一缕头发玩:ot怕我被你害得没学上?ot ot放心。ot他突然把我抱上书桌,资料哗啦一声散落在地,ot我有的是办法。ot 陈默的手掌探入衣摆,指腹沿着脊椎缓缓上移,每过一节脊椎就引起一阵战栗。当他终于碰到内衣搭扣时,楼下突然传来王姨的脚步声。 我红着脸整理衣服,发现他的耳尖也红得滴血。阳光正好照在他凌乱的黑发上,平日里锐利的眉眼此刻柔软得不可思议。 ot你爸同意?ot 我这才注意到书桌另一侧堆着厚厚的申报文件,都是教育厅的公文格式。陈默随手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他的批注。 ot早就什么?ot他忽然逼近,把我困在书桌和他之间,ot早就计划好要帮你?ot鼻尖蹭过 可他的手臂却收得更紧,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阳光渐渐西斜,我们在满室书香中安静相拥,谁都不想先松开手。 陈默最后在我唇上轻啄一下:ot记住,你欠我的。ot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轮廓上镀了层金边。我忽然想起照片背面那句话: 我跟着陈默下楼时,指尖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餐厅里,王姨已经摆好了饭菜,清蒸鲈鱼冒着热气,旁边是两碗晶莹的米饭。 陈默ot嗯ot了一声,拉开椅子示意我坐下。他盛了碗汤推到我面前,动作自然得仿佛我们早已这样相处多年。 汤是莲藕排骨,炖得奶白浓郁。我小口啜饮着,偷瞄陈默的侧脸——他吃饭时很安静,睫毛垂下来遮住眼神,只有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 我低头扒饭,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有一次靠得太近,我的发丝扫过他脸颊。陈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腿上:ot故意的?ot ot不是ot我小声辩解,却被他捏住下巴。 我红着脸想逃,却被他按在怀里:ot别动,马上改完了。ot ot陈默ot我抗议地叫他名字。 原来他一边改文件一边还在帮我标记重点。我心里一软,靠在他肩上:ot谢谢。ot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我们在静谧的书房里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没有强迫,没有交易,只是两个少年人最纯粹的悸动。 陈默松开我,关掉电脑:ot我送你回去。ot ot保送礼物。ot他别过脸不看我,ot提前给的。ot 陈默愣在原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揉乱我的头发:ot快回去吧。ot 书签在掌心微微发烫,我想起明天要戴的∞项链,突然觉得这两个符号其实可以共存——就像有些感情,不需要非此即彼的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