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图书馆的灯光次第亮起。陈默收拾书本的动作很慢，钢笔、尺规一件件收进笔盒，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我低头整理草稿纸，发现他不知何时在角落画了个小小的∞，又被狠狠划掉。 窗外最后一丝天光映在他侧脸上，镜片后的眼睛难得显出一丝犹豫。我攥着那张被揉皱的草稿纸，心跳突然加快。 陈默瞥见屏幕，冷笑一声：ot你妈倒是很关心我家的伙食。ot他猛地合上书包，ot走吧，送你回去。ot 我僵在座椅上，听着播音员字正腔圆地念：ot陈局长特别表扬数学组夏正源老师的教学创新ot 手机相册里，我在器材室衣衫不整的照片清晰可见。我猛地去抢，他却抬高手机：ot求我啊。ot 出租车在我家楼下停稳，陈默付完钱后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没让我立即下车。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我们一眼，陈默冷冷扫过去，对方立刻识趣地移开视线。车内的空气凝滞了几秒，直到司机轻咳一声：ot那个……要在这儿等吗？ot 夜风微凉，路灯的光被树叶切割成碎片，斑驳地落在地上。陈默把我拉到小区角落的一棵老槐树下，阴影笼罩着我们，他的手指仍紧扣着我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我无法挣脱。 我皱眉，下意识想抽回手：ot凭什么？ot 我抿唇不语。陈默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松了力道，指腹轻轻蹭过我的皮肤，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另一种威胁。 我冷笑：ot然后呢？陪你做题？还是陪你——ot 他没说完，只是轻轻晃了晃手机，屏幕亮起，那张器材室的照片刺眼地浮现在黑暗中。 我猛地推开他，他却早有预料，手臂一收，反而将我拉得更近。 我浑身僵住。陈默趁机贴近，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ot答应我，就每周只见一天。ot他的膝盖顶进我双腿之间，ot否则ot ot那就说定了。ot他松开钳制，后退一步，声音突然恢复正常音量，ot这道题明天再讨论吧，阿姨在等你呢。ot 路灯下，他白衬衫的袖口沾着墨水，眼镜后的眼睛笑得人畜无害，任谁都想不到十分钟前他还在用最下流的手段威胁我。 ot不了阿姨。ot他推了推眼镜，余光扫过我苍白的脸，ot明天还要早起去图书馆。ot 妈妈在楼梯口回头：ot这孩子真有礼貌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