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可是……”陈叔是个老实人,看他一副喝多了的模样,觉得他自己回去不安全,连忙说了一句:“要不然等我把他们全都送回去,再来接你?” 在吵闹的迪厅躺了一会儿,吐过以后差不多酒也醒了,就着红红绿绿的灯光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陈叔还没来。 张润摇了摇有点晕的脑袋,掏出钥匙走下楼骑上自己的摩托。 晚上天气冷,外面几乎没几个人瞎逛,都早早的就睡了。 “怎么有点眼熟啊……”他嘟囔着往前骑,看到了被撞烂的车头和满头是血昏迷过去的熟悉身影,以及深深插入副驾驶座椅的铁管。 “陈叔?!”最后一丝酒意彻底散了。 颤颤巍巍地掏出大哥大,打给了自己爸妈,声音颤抖含着一丝哭腔:“爹啊——” 张润爹妈自从改革开放之后就下海去了大城市打拼,加上原本资产也不少,短短几年就赚了不少钱,混个林城首富的名头也当得。 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才到家。 刚好大师说的时间还没到,张润老实的自己在家待着,那天晚上连摩托车都不敢骑了,直接走路回的家。 张润爸妈回家之后,听说事情经过后搂着儿子一阵后怕,要是有个万一,那铁管就插儿子脑袋上了。 万幸万幸。 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去看看,万一真是个大师呢。 张润挠了挠头,面上有点尴尬,支支吾吾的说:“……呃……桥洞……底下,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 “那咱们现在收拾一下,去找找这位大师吧,刚好请人家吃顿饭。” 此时的林涯还坐在桥头,面前摆了张桌子,上面除了一个收钱的木头盒子和一个算命的牌子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惹得其他摆摊的笑话他装样子都不会。 难怪这都好几天了还没开张,那木头盒子一直就几个别人好心给的几个硬币。 林涯也不在意,反正之后会有一笔财运,也不缺这点了。 他记得原身离家的那年,家里除了一个女儿,貌似媳妇也已经怀孕了,不知道生的是个女儿还是儿子。 他记得原主入狱的时候,貌似有通知他的亲哥,那他的父母妻儿应该都知道,但是这些年也没来看过他,也不知道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能算命吗?”一道疲惫苍老的声音响起,在桌子对面坐下,他的眼神浑浊暗淡,整个人像是没了精神气。 “可以算。只是,你想知道的,或许并不如你的意。”他双手合进袖子,一头短发加墨镜,周身气质却十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