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日,贺景廷在酒楼宴请的,竟然是刑部侍郎。
刑部,可都是贺成衍的人啊。
宋哲义一拍桌子,“还有这种事?”
宁远侯皱了皱眉道:“娘娘,以瑞王如今的年纪,又是从浙北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出来的,恐怕难跟您母子同心啊。”
沈琴央当然清楚贺景廷不会与自己同心,他不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来,就已经让她烧高香了,肯定也不会指望贺景廷能对自己一片赤诚。
她曾给过贺景廷一个名单,上面都是朝中品阶不低的朝臣,方便他可以按照这个名单上的名字去结交攀附。
那名单里,有的是坚定不移的皇后党,有的却是两边都不站的文官清流。
沈琴央也不是完全将皇后党的人脉透露给他,只捡了几个朝中早已人尽皆知是所属于沈琴央的臣子,有几个藏得隐秘的他并不知晓。
其中这个刑部侍郎上官晋,就是名义上效忠皇帝,实则为沈琴央做事的一个。这种隐线她向来埋的极深,连宋哲义与宁远侯都不知道。
但沈琴央给贺景廷的名单上,并没有上官晋的名字。
所以贺景廷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宋哲义疑惑道:“刑部虽是皇帝的人,但不过是司掌刑狱之事,瑞王殿下去攀附上官晋做什么?”
沈琴央也不知道贺景廷想做什么,不过既然他去结交的是上官晋,这件事也算尽在掌握,且等着看他想做什么便是。
“他现在唯有本宫这一个倚仗,即便想背着本宫做些什么,估计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危害,且放手让他去做吧,有两位大人帮忙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宁远侯点点头,“也是,皇帝陛下现在可是恨极了自己这个儿子,巴不得他从朝堂上消失才好,瑞王殿下总归不可能和皇帝党的人勾结。”
宋哲义也附和道:“娘娘放心,朝堂上自有我们给您守着。”
沈琴央笑笑:“有两位大人在,本宫自然是一万个放心,本宫今日请两位大人来,是为了别的事。 ”
“别的事?娘娘今日来不是为了瑞王殿下吗?”
沈琴央抿了一口茶,方山露芽独有的香气在唇齿间绕开,她原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茶,突然想起有一个人从前就是坐在此处,告诉她,这间茶楼的方山露芽是最出名的。
“不知二位大人可否知道,前朝镖旗将军魏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