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我赌了相信你。”
这是沈琴央第一次直白地表明了自己对贺成烨的信任,无论是在西北时迫于形势不得不跟他走,还是在浙北孤立无援下只得依靠于贺成烨的力量。
不得不说,他为自己做的一切。找不出一点可以挑剔的地方。
人心都是肉长的,沈琴央只是冷硬惯了,并不是完全变得麻不不仁。她只能承认,自己那颗常年浸泡在阴谋诡计与谎言背叛之中的心脏,的确被贺成烨动摇了。
“别让我再输一次,贺成烨。”
贺成烨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马车却突然停了。
他们将车帘挑开,只见浔江派的车夫急匆匆地赶过来道:
“军师,前面打头阵的马车被逼停了,来了群穿官兵衣服的,打头的听着是个将军。”
沈琴央心中一紧,他们走的官道,这条路上南来北往的镖队有不少,从未听说过官兵还会拦路搜查的,所以林挚才安排了他们走这条道。
贺成烨眼神示意她放心,随后才道:“去问清楚,哪来的将军,什么名号,为什么拦车。”
车夫领了话跑去前头问,半响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那将军霸道的很,什么也不肯说,开口就要见能说得上话的镖头。”
贺成烨脸色冷了下来,“来者不善啊。”
若真是官府例行检查,领头的怎么可能是将军这么大的头衔,又不肯报上名来只闹着要见管事的人,这不是纯找茬吗?
见贺成烨就要下车,沈琴央先扯住了他,低声嘱咐道:
“谨慎些,可能是他派来的人。”
贺成烨点点头,下了车。
还没走到车队最前面,就听到一阵喧闹之声,是浔江派的人同那将军起了争执,眼看就要打起来。
车队里还藏着个贺景廷,若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贺成烨赶紧快步上前,拦在他们中间。
“你谁啊你,小白脸,叫你们镖头出来!”
这将军吆五喝六地,哪有半点将军的样子?
贺成烨将他上下一扫;蒙头垢面的汉子,脸上的络腮胡都有些遮得看不清容貌,身上穿着件已经磨损发旧的铠甲,一开口贺成烨就闻到了股浓重的酒味。
见贺成烨只盯着他不说话,这将军顿时怒了,“看什么看?就你这小身板,我一拳就能给你锤出二里地去信不?”
说着他就撸了袖子扬起拳头,浔江派这边的人见他就要动手,纷纷拔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