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见沈琴央面色凝重, 想必是真听到心里去了,难免有些慌乱,毕竟二当家于整个浔江派有恩。
“咳...你看我, 同你说这些干什么, 这也就是妇人家家的一点见识,不成体统的, 你别往心里去。”
沈琴央柔和地笑了笑, “我知道, 周嫂, 咱们就当是闲聊了。”
许是怕她多想, 周嫂便多说了两句:
“其实想来以二当家的智谋, 当年绕过潇山盟的人上山并不是件稀罕事, 后来也确实因为此人的加入, 浔江派才有了今日繁荣, 我实在不该疑心他,就是...总有种感觉...”
“有言道智多近妖, 忌惮也是人之常情, 大当家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有周嫂你在旁细心敏感一些也是好的。”沈琴央宽慰道。
周嫂拍了拍她的手,满眼都是对沈琴央的赞许之色,心里更是十分喜欢这个军师的新夫人。
“走,陪我出去走走, 咱们这个山庄可大着呢。”
浔江派的这处山庄的确大,连着大片的田庄农户都是浔江派的地,每年种的作物供给整个浔江派都还能有余买卖。周嫂学了些管理经商的知识, 又亲自操持着,这么多年下来为浔江派积攒了非常可观的家底, 彻底摆脱了从前土匪的身份,也再也不用靠打劫富户赚取钱粮了。
周嫂带着沈琴央在田庄逛了逛,讲了好些关于种地收成的事,沈琴央从前虽统管着后宫,对这些田间地头的事务却是不懂的,但也颇为感兴趣,一趟下来同周嫂学到了不少东西。
两人相谈甚欢,回到浔江派时天色已晚,山庄里都挑了灯笼。
远远地周嫂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这个时间燃着灯笼也正常,但怎得烛火都明明灭灭,像是庄子里的人都挑着灯笼奔走着。
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周嫂放不下心来,让沈琴央先安坐在马车上慢慢停靠,自己跳下了车去问询。
车夫才刚刚将马车停稳,沈琴央从车上下来,就看到周嫂火急火燎地朝自己跑过来,面带忧虑。
沈琴央见她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惴惴不安,她预感向来准,许是跟她有关的坏消息。
果然,周嫂上前来先拉住她:“是军师出事了。”
沈琴央一瞬间抓紧了周嫂的手。
“他受了重伤被送回来,林挚已经把山庄里最好的医师都请过去了,现在人就在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