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万一是假的呢?”
沈琴央实在无语,他这么好骗,以后但凡有人说皇后找他,岂不是回回都巴巴过去?如此不谨慎,早晚有一日被人抓住把柄。
虽然两人本来就没什么,但沈琴央生怕他这口无遮拦的性子会连累自己。
贺成烨却像是完全想不到这么多,不假思索道:
“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是真的呀?万一你真在等我,结果我没来,嫂嫂该多失望。”
他拿了只新茶碗,给自己沏了杯茶,“这不,赌对了。”
热茶氤氲出带着茶香的水汽,隔着他的眉眼,看上去更是多情,沈琴央只当他风流病又犯了,直入正题道:
“舒王府邸在城东,你走这条路,是陛下召你入宫?”
“对啊。”贺成烨喝着茶点点头,“这间茶楼的方山露芽最是出名,只可惜识货的人不多,嫂嫂倒是个会品茶的。”
会品个屁,她掏了这么多钱店家自然给上最好的茶。
她直接略过贺成烨的废话,继续追问道:“他说找你什么事了吗?”
贺成烨也继续点点头,有点乖巧道:
“说啦,就是浙北那有个地头蛇,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人要揭竿起义,还颇有规模。自称是顺应天命,扶真龙天子登基。”
他见沈琴央露出疑惑的神色,继续解释道:
“哎呀,就是好几年前,贺成衍微服私访,在浙北留的野种。不知道消息怎么传出来的,被那群人加以利用,现在拿着天命星宿说事,说当今皇帝无德,靠女人把持超纲,要辅佐真天子才是顺应天理。”
他满不在乎道:“喏,就是那个野生儿子。”
沈琴央有点震惊地看着他,“那贺成衍叫你去干什么?”
一时间她都忘了尊称什么陛下,直呼皇帝大名,不过贺成烨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把话接过去道:
“哦,他说这事要派人亲自跑一趟浙北,但眼下他能信任的人不多又都难远派,这事多多少少还算皇家秘辛,所以让我亲自去处理。”
沈琴央把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事实在隐秘,饶是沈琴央宫中眼线遍布,贺成衍竟都没漏出一丁点风声,特意找来了从不涉及朝政的舒王亲去调查,看样子是特意防着沈琴央。结果被他如此千方百计瞒下来的事,就这么被贺成烨当作喝茶间的闲话道出来,沈琴央实在不知道作何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