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人,沈琴央的确有许多不解,但既然玉贵妃一个劲地想撮合她与舒王,就证明在她看的那本书里,舒王是对玉贵妃不利的角色。
所以对沈琴央而言,也临时算半个友军。
她想到玉贵妃的人从宫外探听来的消息,忍不住开口问道:“松香山春猎,你去吗?”
舒王原本做好了许多被她问话的准备,没想到最后她竟问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看着她一时间有点发懵道:“松香山春猎?我为啥要去?”
这个表情不像装的,他是真的压根没打算去。
可玉贵妃如此笃定舒王会在松香山春猎时登场,那她所熟知的剧情里这一段就绝对有舒王,甚至还占有十分重要的戏份。不然不可能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忙活了半天沈琴央去松香山的行程,临行前才想起来去舒王那头确认。
眼看着沈琴央的表情更加怀疑了,贺成烨有点摸不着头脑,“额...我要去吗?”
沈琴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按理说,该去。”
贺成烨有些无奈地笑笑,他以前怎么没听说这位皇后娘娘这么不讲道理的?
“松香山春猎再怎么说是为了擎栾族的觐见,明面上到底也算春猎,届时又是要骑马又是要杀生的,你看我这副身子骨,能经受的起西北的烈风吗?”
说着他还自顾自转了一圈,他抬手张开双臂时掀起的斗篷下,清瘦的身形一闪而过,带出了阵茶竹香气,茶味的淡雅里又有些许竹木清肃的凛冽。
沈琴央才不信他这套装模作样的说辞,宫院的宫墙不算矮,他方才抱着猫自墙上跳下来的身手,虽看不出太多深浅,但绝对是习过武的人。
舒王在她看的《隐玉匣》里都是自幼带病的,儿时连多走几步路都费劲,还能练武?
但她没揭穿他,贺成烨既然打算装,挑明讲出来对她也没什么好处,反倒引他忌惮。
“那便不去吧。”
沈琴央起身开了暖阁的门,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贺成烨也起身,自站在门边的沈琴央面前经过时,随口似的问了一句:“你希望我去?”
沈琴央凝着眉头看回去,已经习惯他口无遮拦的说话方式,但还是觉得他莫名其妙,“随王爷的便。”
他又笑起来,背对着她t行至院中,月亮比他刚来时挂的高了些,院里也亮堂许多,能看的见他转过身来后淬玉般的脸和清晰的眉眼。
“总之,今夜我很开心,谢过皇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