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还有住在山上的修士,二百六十四年前,被焱玖屠杀的雪枯山姜氏满门九十九人。 ee花锦川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心情复杂:“我长得很像姜琛?” ee焱玖脸色一变,以快到诡异的速度冲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抵到后面的木板上,嘴角习惯性地弯起,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阴森:“少问不该问的事。” ee花锦川后背猛地撞到木板上,闷哼一声,喉口被掐得生疼,徒劳地张开嘴,半点空气都呼吸不到,更不要说出声,很快整张脸就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毕露,白眼球开始充血,瞳仁不受控制地向上翻。 ee花锦川靠在木板上,捂着胸口干哕呛咳,嘴里弥漫开一股铁锈味,喉咙火辣辣的疼。 ee他已经猜出焱玖想干什么了,比起那样的下场,他宁可死。 ee花锦川说:“这不是清霜,我也不是姜琛,扮得再像也没用。” ee话音刚落,花锦川忽然发觉自己的双手脱离了控制,伸出去,接过剑,拔剑出鞘。 ee他拿走剑,换了一个六寸见方的锦盒,放到花锦川面前。 ee花锦川脑子里嗡的一响:“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ee花锦川拿出鞭子。 ee“什么?” ee花锦川抖开鞭子。 ee“这不是真的蝎尾鞭。” ee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蝎尾鞭首尾都有尖刺,鞭梢的刺无毒,鞭策的蝎尾尖淬有剧毒,旨在时刻提醒执鞭者明心见性,不被手里的利器蒙蔽双眼,明白伤人也会伤己的道理。 ee花锦川还没天真到相信自己真的能离开这里:“不用剑,算什么剑修?” ee他看着花锦川执鞭的模样,神情就像在欣赏自己创作出的艺术品:“但是他不知道,他有多适合这种武器。” ee花锦川毛骨悚然:“你想做出一个新的姜琛?” ee花锦川对神经病的思维理解不能:“这是你们当年求都求不来的和平安稳,有什么不好?” ee他的语调充满蛊惑:“你喜欢白黎,可他不喜欢你。你以为人人都应该遵守所谓的规则法度,但是江寒陵,那个本来应该捍卫规则法度的人,他抢走你喜欢的人,还伙同章瑾公报私仇,想杀了你。” ee“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不觉得很不甘心吗?你所谓的和平安稳让你失去了本应该属于你的东西,一天不改变,你就一天得不到你想要的。” ee一只手摸上他的头顶,面前有人很怜悯似的感叹:“可你已经杀过人了。” ee“杀人的滋味,很爽吧?杀一个和杀两个、三个,九十九个,哪怕更多,其实没什么区别。你动了手,就一辈子都洗不干净,太把死人当回事,只会逼疯你自己。” ee“有一个人死在你手里,从此以后,看见和他一样的人,你会想,如果他活着,也会是这样,看见和他不一样的人,还是会想,如果他没死,也有可能会是那样,无论如何,你永远都摆脱不了他。” ee“所以,多杀几个,习惯了,你就不会再记得他们谁是谁,长什么样,反正都是一样的,最后都是一堆白骨。”